苏宛轩星眸熠熠,拽住他衣衫,将他拉下,偏首咬住他耳骨后,又用软舌舔舐安抚,接着轻道:“冤家,非要我三求四请吗?” 夏槿言重重喘息,只觉心魂都教她勾去,心怦怦跳得不像话,不知道应些什么才好。 接下来无需他再说些什么了,苏宛轩缠上来,以吻封缄,拖着他埋进薄被之下。 * 寅时末,天亮前最晦暗的时刻,康忱来到后厢房,与吕英打了个照面,他拱拱手,两人走到一旁低声交谈。 “吕将军是吧?问出来什么信息没?” 吕英对他没什么好气,但毕竟命令在身,他应道:“都不说,不过那个最矮的似乎与那头目有些不对付。” “好,多谢告知。” “职责所在。” “那一会就请你们的人先装晕,等我进去作势威胁,你再带人进来,我看看抓哪个走。” “嗯,明白了。” 两人回到厢房门口,吕英眼神示意,门口守着的鸦羽卫便往地上跌去,发出几声沉闷的落地声。 康忱悄悄推开房门,闪身而入,地上那四个被捆的人,受伤加受刑,即使上了带麻药的伤药,此刻都没有晕过去,只是昏沉沉地趴在地上。 较其他人稍微清醒点的头目一惊,艰难抬眸,只见身形高大的剑客蹲下来,伸手将他嘴中的布团撕扯出,牵拉得他嘴角细碎的伤口一片刺痛。 “这位......”康忱也不知对方姓甚名谁,他轻声急道:“我外甥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 “哼!”这人此刻还傲着,冷哼道:“救我走,我就告诉你。” 康忱一把拉起这人的领口,又急又气:“你!” 稍远角落里那个矮小的男人听见动静,咳了两声,断续道:“我...救我。我知道......” 如果不是怕吵醒外面的人,康忱必定要打手里这人出气,他将人掼于地上,走到矮个男人身前,问道:“你现在就说。” “你外甥,咳,在咸宁县衙大牢。” 康忱想了想,把矮个男人从地上扶起,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去了没看到人,你小命不保。” “他胡说的,他一个小小驿卒,怎么可能清楚!”头目见康忱看上去有些信了,似是真要拉着矮个男人离开,他开始后悔做出想抢在康忱前面抓住云安郡主,好去薛郎君那勉强邀功的决定,他强自冷静,喘道:“这么重要的人质,当然是在王都,我家主人府上!” 康忱看看他二人,正欲说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怒喝,吕英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给我起来!” 接着军靴踢在轻甲之上的声音也传来,吕英好像是抬头看了眼房门,命令道:“进去看看!” 康忱拉着矮个男人道:“你要你的命吗?” 男人全脸都肿着,点头急道:“大侠,救我。我说的是真的!” 康忱拎着这男人贴在窗下,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枚铁钉持着在手中。 待进门查看的鸦羽卫踏入房间的瞬间,他一面将铁钉飞向地上的头目,一面抽刀对着窗户劈下,裹挟着矮个男人从窗户跳出。 那头目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痛嚎,只见他左眼眼珠扎着铁钉,鲜血淋漓,把进门的两名鸦羽卫吓了一跳,一时没注意到房内少了一人。 屋外吕英则装模作样地喝到:“是那刀客!快!快追!我去通知将军!” 头目血流披面,左眼算是毁了!而且,他的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康忱拎着矮个男人,几个起跳,便出了驿站,来到镇外,跳上马后,狠夹马腹,往咸宁县衙方向奔去。 驿站内,驿丞终于被这动静惊醒,他战战兢兢地来到院外,敲门问道:“将军?” 一名鸦羽卫开门,沉声道:“郡主和将军遇袭,请方驿丞点点驿站的人,看看有没有其他受伤的人?” “这?!郡主和将军没事吧?” “无事,人已经抓到了。” 两刻钟后,天微微亮起,苏宛轩与夏槿言坐于驿站大堂,方驿丞来回禀,道是有一名驿卒不见了。 “可是给我们配取伤药的驿卒?”苏宛轩问道。 方驿丞额角紧张出汗,点头:“正是......郡主,这......” “无妨。”苏宛轩喝了口热茶,道:“请问方驿丞,这名驿卒姓甚名谁,身形相貌如何,籍贯是哪里?” “回郡主,这驿卒名叫赵齐,是咸宁县县北赵家村人士,身高约五尺三,方脸小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