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不是腿脚。 可他说过都依她,便乖乖地在她院子里待着,从前他是进不得这院子,如今变成了出不去,真是教人五味陈杂。 巳时,太医院派太医前来诊治换药,道是将军体健,修养几日很快就会好。 苏宛轩听后忧色稍缓,对太医道谢,命人好生送去前厅喝茶歇息,对方赶紧推辞,道是还要回太医院当值。 应付完宫中的查探,苏宛轩要悄悄出门去,给夏槿言留下规划院落房间和想名字的任务。 临出门前,她站在他身前,不敢太放肆,只轻轻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而过。 夏槿言摸摸自己额头,明明不烧了,却还是迷糊,笑得一脸傻气。 苏宛轩与洛钦改装出门,大理寺那边不抱希望,她得想个由头寻一寻聚龙阁的晦气。 这座王都来头最大的酒楼坐落在平康坊坊南,御笔亲赐匾额,就连名字里带龙都毫不忌讳,迎过圣驾,来往都是高官贵戚风流名士,寻常人等闲不敢生事。 犹记她与夏槿言归宁当日,在坊间长街遇上的韩三郎,正是一大早去聚龙阁买酒回来,后来又在灵宝观碰上,想必坊间关于晓映是槿言私生女的事也是最早由他传出去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正想着,便见这仆射幼子,哼着小曲儿骑着高头大马,从北面过来了。 最近受陆尚书一案牵连,聚龙阁多日没有营业,看来今天是开业了,这不,这纨绔浪荡儿又一大早赶去抢购雨霄醉回来。 苏宛轩眯了眯眼,想起之前洛钦打吕英的一记凌空掌风,问道:“洛钦,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教这韩三郎肚腹不适,饮酒后再马上发作,且太医诊不出来?” 洛钦点头,趁那少年郎君提壶走马,昂首观花之时,弯腰从地上寻了两个微小石子,用独门手法悄悄打在他中脘穴与神阙穴之上。 韩仆射与其夫人溺爱这幼子是满王都都知晓的,苏宛轩掩唇一笑,带着洛钦施施然继续往东市而去。 今日她与洛钦皆一身素服,东西两市传言最快,昨日雨中那一闹,人人都知云安郡主先丧父后被辱,后来宵禁大家也不知事情最终如何了,但今天一早没有见夏将军巡视,恐怕是出了事。 如今众人见她愁容满面地进了锦绣堂,再联想到前不久同样愁容满面的陆氏娘子,不由起了怜悯之心,悄声议论开来。 “哎,我听说京兆府验出醉郡王和陆尚书中的一个毒。” “啊?真的吗?那岂不是也是南诏动的手?” “我看未必,不是说都抓起来了吗?大理寺沈廷尉不可能放过的。再说陆尚书是礼部尚书,醉郡王一个酒鬼郡王,有什么被杀的价值啊......” “哎,话不是这么说,不是还有云安郡主和夏将军吗?” “要我说,说不定是有人看不惯郡主,故意杀杀她的气焰......” 这人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打了个冷战,闭嘴不言。 “哎接着说啊老刘!” “嘘......”这老刘一脸神秘:“不说了不说了,再讲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了!” 但他还是用手悄悄比了个三。 三皇子,宁王苏玦。 一群人果然住了嘴。 伤心的郡主从锦绣堂离开之后,众人的话题便又转到郡主与夏将军的感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上面去了。 近午时,苏宛轩与洛钦骑马回府,突然前方长兴坊与亲仁坊的坊间大街上,一辆官家马车自北向南急速驶过,吓得路上正要赶去开市的商贩纷纷贴着墙根避让。 苏宛轩看着眼熟,这车上午刚去过她府上。她望望韩仆射家的方向,与洛钦相视一笑。 看着像是要闹起来了,接下来就看太子殿下的了,跟她云安郡主可没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将军府中,夏槿言正在小楼翻着苏宛轩书架上的书,吕英去了营中一趟,想着快午膳了,他又折返回来,打算跟夏槿言炫耀下他的喜事,顺便再嘲笑嘲笑大将军。 这人问明夏槿言在哪,一阵风样地冲进了小楼正厅,只见夏槿言身着家常便服,正盘坐在案前翻书。 “嗯?你在做什么?” 吕英一瞧,那宣纸上有两列名字,而另一张宣纸上则是苏宛轩的小院布景。 “你你你......”吕英瞪大双眼,大惊失色,指着夏槿言的鼻子你了半天。 夏槿言莫名其妙:“?” 吕英大喊一声:“郡主有喜了?!!!你们在安排奶娘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