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听到常寿房内传来敲墙的声响… (常寿与穆茴房间中间的这堵墙不是很隔音) 常寿翻来覆去睡不着…蔡思思假扮穆茴的那晚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常寿为让自己心定,下意识的用手砸了墙… 翻来倒去,竟从枕头下边翻出了一个荷包… 那是穆茴之前送给自己的荷包,里面放的是安神的药材。 常寿看着荷包上绣着的长寿花的图案,是穆茴亲手绣的,越看对穆茴的愧疚越深,越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对不起穆茴,自己不配做她的丈夫… “咚咚咚!” 常寿的房门被敲了三声,借着月色,看到房门外的人影敲完门便走开了,是走向了隔壁, ‘是茴儿?’ 常寿起身开了门,看到地上放着一碗安神汤,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安心休息!” ‘是茴儿的字,她特意起身为我煮的安神汤吗?!’ 常寿见穆茴对自己的关心,心里更是不知该如何对她了。 看着这安神汤,又盯着纸条良久,还是选择喝了,穆茴的做的汤药对常寿一直很管用,常寿一夜无眠,睡到天亮。 穆茴每日亲手为常寿煮一日三餐并送到常寿房门口,敲三下门便离开,每餐还会附上一张纸条。 比如, “好好吃饭!” “要全部吃完哦!” 等等… 每晚也会送一碗安神汤附赠一张, “晚安!” 如此反复十几日。 常寿小心的将这些纸条收藏起来,在房内反复观看,似乎透过这些字便能看到茴儿,会心地笑了,但又总会想到蔡思思说的话, ‘若是穆茴知道你与我行了夫妻之事,她那样的性子说不定觉得你更加恶心才对!’ 常寿恨自己为何当日不死了算了,白白遭受这些折磨。 月底,南国都城内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早起雪停看到院中一片银装素裹,花园中的湖水也冻的结实。 常府的下人们在院子做着清扫,常岳来了兴致拉着陈星在院子里推起了雪人。 穆茴给常寿送完午饭后看到常岳和陈星在堆雪人,自己攒了个雪球,从陈星的背后偷袭了他,笑的合不拢嘴。 “呀!嫂嫂!你搞背后偷袭!” 常岳不干,立马也攒了个雪球打向常岳, 陈星看到常岳用雪球打穆茴,左顾右盼地抓起一把雪扔向常岳, 三个人你来我往,你追我赶的在雪地里打起雪仗… 一场热闹的雪仗最后以常岳求饶收尾结束。 “陈叔和嫂嫂站一边,你们二对一,不公平!” 常岳假装生气的样子。 “好妹妹!是嫂嫂的错,应该让着你才对!” 说完便笑着咯吱起常岳, “哎呀!痒…哈…哈哈…嫂嫂…你…太坏了…” “少夫人!二小姐!” 一个丫鬟端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 “少爷说雪地里寒冷,命奴才将这件披风给少夫人,小心受凉。” 穆茴心里暖暖的接过披风笑的温柔。 “看来我们刚刚在雪地中玩闹被某些重妻轻妹的人看到了!” 常岳撇了撇嘴,将穆茴手中的披风接了过来给穆茴披上,在胸前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我的好嫂嫂赶快披上吧!省的某些人心里着急!” 常岳的嘴皮子是一边调侃一边笑嘻嘻,穆茴早就习以为常了,手摸了摸披风的毛领边,脸上闪过一丝忧愁… ‘常寿还是不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