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暘刚到都城,正在长宁宫向南帝汇报,突然潼关的紧急军报传来… 一名在潼关驻守的将士走进来,向南帝禀报了北王顾池夜袭并占据潼关一事。 “常将军怎样了?” 陈子暘担心的询问。 “回副将的话,常将军无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穆茴小姐伤的重些,一直未醒!” “陛下!我的伤势不重,那北王写了封信让我加急送至宫中交给陛下。” 遂将信呈上,南帝看完,气的扔下朝堂。 “挑衅!他竟敢挑衅寡人!” 陈子暘捡起了信,那信上写着… “南帝亲启,吾暂且借你这潼关几日,待吾事情办完,定会归还!” “陛下!这北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你问寡人?寡人去问谁?” “陈副将,你率领大军前往潼关,势必将潼关收复!” 常寿等人还在北王手里,陈子暘又看了看信, “陛下!这回来送信的将士也说了,北王占领潼关并没有伤及一人性命,而且还差人给他们疗伤,这信的内容虽然言辞不尊,也说了只需几日,便会离开…” “陛下!常将军还在潼关,还在他们手里,末将恳请陛下能否宽限几日,静观其变!” 南帝念及常家的军功,说道: “你率领大军守在潼关内侧,若第十日,北疆的人还没离去,不管谁在潼关,格杀勿论!” “是!” 陈子暘见南帝也松了个口,便领了命。 顾池占据潼关的第三日,傍晚,穆茴渐渐睁开了双眼,视线模糊。 “咳…咳…” 穆茴用手摸索着周边环境, ‘这是哪里?’ ‘我怎么在这?’ 常寿听到穆茴轻咳,急忙冲至床边,见穆茴睁开了双眼,紧握住穆茴的手哽咽的说道: “茴儿,你终于醒了!” “水…” “茴儿,你等一下!” 常寿踉跄的去给穆茴倒水,穆茴看着常寿的背影,视线渐渐清晰,回忆也渐渐浮起… ‘常寿?对了!这是潼关,我和常寿在潼关,是…有人要偷袭常寿,没错!那一棍没有打在他身上….’ ‘嘶…头好痛!’ 穆茴用手摸了摸额头,头上缠着纱布,还渗出了血。 “来!茴儿,小心!” 常寿将穆茴扶起,喂她喝了水。 喝了水穆茴觉得身体舒畅些了,将茶杯递给常寿时,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疤,视线渐渐模糊,开始恍惚,头也越来越痛… “啊!好痛!” 穆茴双手抱着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脑袋一样。 “茴儿!茴儿!” 穆茴渐渐平静下来,常寿的一声声‘茴儿’由远及近将穆茴慢慢拉回… 穆茴看着常寿,瞳孔微张,一幅幅自己幼时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凝露殿、是长宁宫、是父王、是母妃、是仪娘娘、是大哥二哥、是常哥哥! 穆茴怔怔地看着常寿… 常寿轻唤了一声: “茴儿?” “常哥哥…” 常寿一愣, “茴儿…你…唤我什么?” 穆茴眼眶逐渐湿润, “常哥哥!” 常寿一惊,看着穆茴的神情, ‘茴儿记起来了?!’ 不免担忧起来… “我是…” 常寿急忙捂住了穆茴的嘴, “你是穆茴!” 常寿抱住穆茴, “你是穆茴!!!是住在梅溪谷的一介平民!!!” 穆茴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泪水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