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寻找。她常去的地方,常与她共事的人都探寻不到蛛丝马迹。” “后来皇后娘娘养的雪绒突然跑了出去,追赶的宫人看着雪绒进了禁苑,听到一处宫殿内墙传出私语之声,不敢造次,赶紧回来请示娘娘。” 程璧站出来,接着道,“凤仪宫的内侍侍女想要进去看看究竟,却被人阻拦于门外。我们好不容易进去后,发现红珠手指折断,身上单薄躺在水泊中。” “钱尚宫横加阻拦,不允施救,娘娘才当机立断,派出宫卫解救下来。” “她们分明是在避重就轻!”钱尚宫被约束行动,还一个劲叫嚷,“她是偷窃,臣是在审问,以正宫规。” “既然是偷窃,钱尚宫为何不将薛红珠押到宫正司?人证物证齐备之下,苗典正第一件事不是上秉宫正,而是将犯事之人扣在暗处,另作审问,如此作为符合常理吗?” 说罢,荀司正拿出众人的状文和那块玉镯,补充道,“深夜冒入典簿住处的,只有四个是宫正司的人,其他的都是从各局召集来的。而且……臣请司珍房的人瞧过,玉镯里面的刻字是新痕。” 姜嫣接过手来,手指在玉镯内壁大概摸索一圈,递交到姜太后。 姜太后按下玉镯,没有说话,状文递到了素画手中。 苗典正猛然想到什么:“太后娘娘,她们用了冰刑,整整两块厚冰!受刑之人冰冻入骨,无以自制,女子之身决计承受不住的呀!” “是。皇后当时就在,是她言语允准让人对臣手下女史用刑的!”钱尚宫迅速找到出口。 “对钱尚宫手下的女史们,你们动过刑吗?”姜太后听到苗典正这般说,问道。 荀司正腰身挺直:“没有。” 苗典正眼睛瞪大:“这怎么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说了要给她们用刑的?” 荀司正打断了她的话,轻哂道,“你用私刑便觉得旁人也会用私刑?我不过将她们每个人都分开关押,然后告诉她们旁人都已经招了,诈了诈她们而已。” “她们都知道此事关系重大,知情者甚多,各有私心,便都争先想着将功赎罪。” 不齿于苗典正,荀司正回身又对着姜太后道:“臣并无须言,太后娘娘可以让人查验冰库可有臣的取用记录。臣于宫中立身,深知宫人处世为人之难处,便是审问至难也断不会将私刑加之宫人之身。” “臣与皇后娘娘如此作为,不过是引她们相信,此事娘娘定会深究到底,她们不招旁人也会招,与其最后难逃招述,不如供出主谋之人,戴罪立功。” “所以,她们都是分开供述,绝无篡谋之机。个中细节,都在她们各自的状文中。” 荀司正说话之间,内侍已经将那些女史都并排带了出来,个个完好无损,就是惊吓不少。 女史们一股脑儿跪求宽恕,苗典正自知翻身无望,已是瘫软在地。 “将苗典正带下去吧。”素画漠然视之。 从前先太后身边用的人物,在这个宫里就算没有官位,说话也举足轻重。 相比姜太后说话端平,她更像个能拿主意的。 素画漫不经意翻了几页女史们的状文,看向其中一人:“曹女史。” “在。” “手镯是何人给你的?” “是钱尚宫。” “你状文里写,钱尚宫把一个手镯和一个钱袋亲自交给你,让你在手镯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后放到薛红珠房中?” “是。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尚宫大人说这样做……这样做钱袋里的银子就是奴婢的。” 素画说话自带气场,那姓曹的女史瑟瑟发抖。 曹女史断断续续答下来,根本不敢有所隐藏。 “钱尚宫平素对你是否照拂?令你对她言听计从?” “尚宫大人她位高权重,说什么就是什么。” 素画站在姜太后身边,不动如山:“钱尚宫对你照拂,担心去了行宫后你会无依无靠,于是送你手镯,让你刻下印迹,还探知到薛红珠是皇后娘娘安插在尚宫局下的人,让你送些银子买通,以后好安身立命。” “但是你……会错了意,送错了东西。” 外厅一屋子人在论证说理,内室两个太医光明正大听着皇室墙角,众人心情跌宕起伏。 萧彻稳如泰山般坐着,目不转睛在卫令姿身上,好似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素画这句话让卫令姿身形一动。 外厅众人也都是一副愕然。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依姑姑的推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