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日里姜嬷嬷格外和善,可若是她发起脾气来,竹月连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戚瑶示意竹月先下去洗漱,她逃也似的离开。 心知竹月这是撞到姜嬷嬷枪口上了,待竹月离开,戚瑶笑着望向盛怒的姜嬷嬷,“汝阳那边事情办的如何了?” 其实不问也知道,要是有好消息姜嬷嬷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姜嬷嬷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戚瑶,铁青着脸怒骂:“汝阳那群老不死的,一群人加起来的心眼儿比年龄都大,也不嫌丢人!说到底戚家生意都是老爷在世时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他们倒好,自认为姓戚就能名正言顺接手老爷的心血了?简直不将姑娘放在眼中。” 戚瑶拿着信朝内室走,任由姜嬷嬷跟在她身后骂骂咧咧的。 待戚瑶坐下,姜嬷嬷这才喘着粗气停下。 戚瑶一目十行看完信中内容,抬眸安慰姜嬷嬷:“现在就算他们算盘打得再响,也没办法把手伸进侯府。” “老奴就是气不过,若不是姑娘身后有侯府、有老爷留下的心腹,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你。” 想到两年前抬到戚家的聘礼,姜嬷嬷浑浊的眼眸洇出水光,声音都带着颤抖:“两年前他们没得逞,如今瞧着姑娘将要出孝期,他们等不急了还想派人来西京,真当我们好欺负?” “嬷嬷安心,他们尽管使人来,我自有法子治他们。” 看着被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姑娘,姜嬷嬷眼眶一热,握住那双尚且稚嫩的手,“姑娘说得是,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后日我同赵姐姐的约,让竹月走一趟,就说我身子不适,改日再约。” 既然汝阳的人敢来,她当然要送个见面礼给他们。 待屋内重新恢复安静,戚瑶有些乏力,她刚抬手想揉揉眼角却被衣袖中的东西咯到手腕。 脑海中浮现一张带着笑的俊逸容颜。 戚瑶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取出那个小锦盒,她倒是想看看这次又有什么“惊喜”等着她。 用红绳系起来的长命锁静静躺在锦盒内,金灿灿长命锁不比指甲盖大多少,但却格外的精致,锁下甚至垂着三个米粒大小的铃铛。 戚瑶愣了愣,随后笑着拨动小铃铛,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 上月昶王长子满月宴,闻诩总是盯着那小家伙的长命锁,如今送她一个,是希望她长命百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