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份清雅。 莫念秋伴着月光朝宣德门疾行而去,心中雀跃而激动。 如今只剩心澈心涟跟在她身后。心澈纳闷,“太子妃,陈内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踪影?不会是跟丢了吧,要不要我去找找?” “不碍事。”莫念秋裙摆微微摆动,脚步急而不乱,语气也稳练,“他多半是找太子报信去了。只要在太子赶到前出了皇城,找到咱们就不是易事了。” “就是就是,一个小小的内侍,不用管他。”心涟附和着,神色却有些不自然。 莫念秋侧过脸深深地看了心涟一眼,方才她和陈内侍的那些小动作莫念秋都看在了眼里,但她不想戳穿心涟,因为她知道心涟也是为自己好,谈不上背叛。 心涟有些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咱们今晚可得好好多玩一会。太子妃你看,前面就是宣德门了。” 可是,她们到了宣德门却没见林宛白的人影,韩翎也没见着。 三人正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东宫一位宫人赶了过来,“太子妃,长平郡主临时改了出城的地点,让奴婢带您过去。” 这个宫人是随莫念秋她们一齐进宫的,林宛白又惯会出些新鲜花样,莫念秋虽是狐疑,还是跟着她朝东面去了, 只是穿过三道宫门后,莫念秋渐渐发现不对劲,路走岔了,无论是朝哪个皇城门走,都不可能绕到东内院来,再往前走,就是官家的姐妹公主出嫁前住的地方,其中也包括林宛白的母亲大长公主住的宫殿。 这是十足的陷阱不错了。 只是,当莫念秋不愿再往前走的时候,她们身后多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小宫女也颐指气使起来,“太子妃,您还是乖乖跟着奴婢走吧!要知道,您如果不去,长平郡主可就要没命了。” “你把宛白怎么了!”莫念秋双眸通红,喝道。 这就是沈婉婉所说的,莫念秋的软肋! 小宫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要咱们按时辰到了,长平郡主就会安然无恙,晚一刻,您就再也见不着她了。也不怕告诉您,就是让您的命去换她的命,您怕吗?敢吗?” 莫念秋双颊惨白,毫无血色的薄唇动了动, 沈婉婉!你敢动林宛白一点,我杀了你。 目光最后变成了坚定道,“你带路吧!” 她怕死,当然怕! 可是,她不能因为自己活命而让林宛白替自己去死。她是两世以来唯一无条件护着她的人。 何况,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心仪之人,本该有个美好甜蜜的未来。 即使前面龙潭,她也要救林宛白出来。 莫念秋在心里思量着,按照上一世发生的事推断,前面她极有可能碰见沈婉婉,然后害她小产。但令莫念秋不解的是,害她小产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才能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为什么会单独约在如此僻静的地方? 绕是这样,莫念秋不想坐以待毙。她停下了步子,微微恍然道,“坏了,我金丝玉手镯落在了席面上,这样走了,镯子就拿不回来了。” 在心澈心涟一闪而过错愕的神情下,莫念秋冲着带路的宫女说,“你先等等,我让心澈帮我去取镯子,我继续跟你们走可好?” 她们要的人是莫念秋,少个小丫鬟应该算不得什么。 果不其然,小宫女点头同意了。 莫念秋握着心澈的手,心澈只觉得手里一阵黏腻,莫念秋又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给她,顺势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 “去找大长公主,来救我和林宛白。” “那您呢?” 莫念秋替她拢了拢碎发,微微笑道,“不用担心我,去吧。” 心澈被轻而易举放走了,不仅是因为她们要的是莫念秋,更是因为沈婉婉吩咐过了,她们也需要一个人多引些人过去,让莫念秋无路可逃。 心澈待走出去一段路,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小半块糕点,她又朝地上瞧去,借着花灯和月光,她们来的路上断断续续有一些糕点碎屑。 难不成太子妃一早就知道有人要陷害她? 心澈疯狂地朝花厅奔去,路上,也学着莫念秋的样子留下了糕点碎屑作记号。 莫念秋被推进了大长公主府原先住的宫殿里,心涟被打晕仍在了殿门口,胳膊穿在两扇门的铁环上,这样就如同上了锁链,门从里面便打不开了。 自从大长公主出嫁成了林夫人,她鲜少回来住,偶尔只有宫宴时回来小憩,因此,平日这里清静,没什么人来,却日日有人打扫,不至于破败杂乱。 她们将莫念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