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二人的呼吸沉重而盛满欲.念地纠缠在一起, 她宿醉得厉害。 脸颊通红,双眸迷离地凝神于他深邃的眼眸里,飘逸的长发黏腻地散落于微敞的胸口,让人心神荡漾。 身下的人却还在不安分地扭动, 傅暝束住她的手脚,薄怒压不住念欲, “安分点。不然,我不能保证现在就要了你。” * 一夜清风摇曳,风雪被卷乱,庭院里波澜迭起,三两名小内侍埋头扫着积雪,堆成了一簇簇小山。 傅暝照常醒来,撑着缠榻刚要起身,就把莫念秋吵醒了,她转了个身,蒙松睡眼沉重且疼,睁开一半复又闭目揉着。 “眼疼吗?头疼不疼?” 听见身侧熟悉的低沉清冷的声线,一个激灵醒了, 杏眼圆睁猛地对上傅暝平静幽深的视线, “你,殿下怎么在这!” 他们是如何睡在一个床上的! 来不及多想,莫念秋一骨碌从被褥爬起,头骤然一下紧疼,复又跌回床上,中衣衣领从肩头滑了下来,露出一片雪莹凝脂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 傅暝的视线几乎是一瞬间移开, 几乎同时,莫念秋立马将衣领扯了回来。 傅暝下床,快速整理好衣袍,又恢复了清明寂月的冷峻模样,周正的身板将一身绛红色官服衬得矜贵绮丽, 细瞧之下,眉宇间还残存着一丝温意,阴沉的气息此刻散去了不少, 抬手间袖口拉起,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赫然在目,深可见骨血,只是匆然一瞥,傅暝便漠然地拉下袖口挡住了。 莫念秋不甚在意,也没多想,拥着厚实的被褥窝在床上,静默地望着傅瞑,恍惚间只觉得穿戴工整的他如同和田美玉般风姿温朗, 一时间以为是自己醉意未消,扶了扶额, 傅瞑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转过身来,目光虚落在莫念秋身上, “昨晚的醒酒汤洒了大半,我再让人给你煮一碗。” 她没记得自己喝过醒酒汤。。。 事实上,关乎昨晚的记忆,她只停留在林宛白拉着她去骑马。 马骑了吗?林宛白呢,回府了还是留宿东宫厢房?傅暝怎么会在这里?还只穿了件中衣? 她使劲回想着,怎么也记不起来,反倒弄得头越来越疼,索性先不想了,兀自起身利落地裹了件粉梅色雪狐棉衣,及腰乌发用跟古木簪子挽起,端和地立于一侧,轻柔地朝傅暝回道, “多谢殿下关心。殿下今日要上早朝吗?” “嗯。”傅暝淡淡应了声,等闲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又恢复了往昔的清冷温婉,有矩有度地与他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似是昨晚那只张扬任性的小猫,又裹上了一身尖刺,变成了只缩头缩脑的小刺猬。 地龙里的炭火“啪嗤啪嗤”作响,二人间的空气却渐渐沉冷, 似是都在等对方开口提昨晚的事,偏偏都以为对方不想提起,默契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阵沉默后, “对了,今日早朝后,父皇命我巡视京城十二卫。”傅暝看着她,手在身后攥了攥,眼底闪过几分试探。 这是两世以来,他头一次主动与她交待行踪,莫念秋自然很惊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总觉得这话里似乎有什么弦外之音或阴谋算计,见他眼神沉静中透着温和,乍一眼看不出端倪, 蓦然间,她忽然摸不准他的心绪了,迟疑着,扬起温柔和婉的小脸,睁眼望着他, “要去多久?” 回敬以同样的试探。 “今日去,半个月后回来。”平静的眼眸里,比往日多了一份牵绊。 非常自然地,莫念秋回道,“好,那我为殿下准备行装。” 似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下倒省得她每日费心思拒他于门外了。 傅暝看着她,好一阵没说话,眼底清风般袭过的丝缕失落悄然掖下,只抿了抿唇, 莫念秋在等他下一步的动作,视线刚巧落在了他的唇边,那片冷漠的薄唇上,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扯动间隐隐能看到丝丝血迹, 不知为何,她的唇齿间莫名有些惺甜。 “下朝我直接出城,行装收拾好交给韩翎。” 莫念秋出神的功夫,傅暝撂下句话,脚步未顿,转身大步走了。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