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到贾睿,当即脸色有些古怪。贾睿看出来了,却不露声色。 一旁的邢夫人,见了贾睿,道了声“叔叔”,便退了下去。 贾睿一身鸡皮疙瘩,至今还不太习惯这个时代的称呼,明明可以叫弟弟的,非得叫声叔叔,莫名让他想起了武二郎。 邢夫人一走,贾睿自在了不少,但贾赦始终不肯说为什么打了贾琏,他只得先去看看贾琏的情况。 贾琏虽比贾珠小一岁,但因为贾珠小时候身子骨不好,身量反而没有贾琏高。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个孩子,此时他趴在床上,紧闭双眼,眼看着一动不动。 旁边的丫鬟婆子皆是原太太的人,此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见了二老爷进来,丫鬟们纷纷行礼让开,垂手站在一旁。 贾睿掀开被子看了看,打的是臀部,这是好事,臀部肉多,即便伤了也很快就能养好。 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皆是皮外伤,但这些伤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太重了! “太医怎么说?” 听见问话,一个丫鬟抹了泪上来回道:“张太医来看过,说是不碍事,开了方子又扎了针,哥儿醒过一次,吃了药又睡过去了。” 听闻现在是睡过去了,贾睿心里也松了口气。又细细问起贾琏今日从放学到现在发生的事,希望能从中发现点端倪。 王宁这边在贾母这儿,也是担心的不行。贾母反倒老神在在坐在那里,听太医回报。 等太医走了,贾母白了王宁一眼:“没出息,又不是你儿子,至于急成这样?” 王宁叹道:“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与珠儿一向极好,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我看着他就像是个亲生的一样。如今他这样了,我急一回也不出奇。” 王宁想了想又道:“我不似您,见多识广的,这孙子都被打昏过去了,还这么沉得住气。” 书里电视里,贾宝玉被打,贾母急的都要回金陵老家了,这会儿贾琏被打,她一点事儿都没有,王宁这才故意出声埋怨。 贾母能听不出王宁口中的怨气?一时被她气的笑了。 “你这泼猴,我说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呢?若是珠儿摊上这事儿,我定不扰了老二,可琏儿那孩子素来机灵,你当他真的昏了不成?方才太医那话你没听见?” 王宁怔了怔,她不是没听见,是没听懂,毕竟这会儿太医说的话之乎者也的,是个现代人也听不懂啊。 但她也不能露怯,只能道:“我只顾着难过去了,哪里还听得进去?” 贾母哈哈乐了:“张太医都说了,那孩子是装的,不过是些皮外伤,他吃不住痛,先装昏直接就免了多余的打。张太医心疼孩子,便直接开了付安睡化瘀的方子,吃完了直接就能睡。” 王宁这下放心了,但又不悦道:“怎么就好端端的打起孩子来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不说以理服人,也得以教养为主。虽有句话叫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也不是非得动辄打骂吧?” 贾母倒是赞同她的这句话,点头道:“这话本意是让人严加管教,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到逼不得已,也是不轻易请出家法来的。今日确实是老大过了。” 说到这里,贾母又看似调侃的问王宁:“我这么说,你可满意了?” 王宁嗔怪的看了贾母一眼,嘟了嘟嘴:“您可别折煞我了。” 贾母乐了,笑着笑着,却叹了口气。 老二一家眼看越来越好了,老二兢兢业业当差,老二媳妇也越发有了当家主母的本事。 可老大一家,却怎么还是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难不成以后,这荣国府要交给老二一家,她才能安心闭眼? 王宁这边见贾母叹气沉默,便叫来自己的丫鬟,嘱咐她:“去族学问问先生,今日族学发生过什么,事无巨细全都报来。” 丫鬟应了一声出去了,贾母这才回过神来:“我瞧着那一个眼生,叫什么来着?” 王宁道:“那是绘屏,原叫红缨,是二等的丫鬟,今儿才提拔上来。” 贾母点头:“你那里人是少了些,我原就觉得你卡了一半人数是矫枉过正了。” 王宁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我原先那些人便够了,如今要跑腿的多了,身边伺候的便不足了。” 贾母歪了歪头:“我记得你的陪房里,不是还有几个已经出了嫁的?怎地外头的事,不叫她们伺候。” 王宁想起王夫人原来的几个陪房,吓得忍不住一个激灵。 “那几个都不堪重用,不提也罢。” 贾母闻言,也不多问,既然老二家的不喜欢原先的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