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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 / 4)


夫的,我有分寸的,你还伤不着他……万一伤着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

虞秋烟点头接过,掂了掂。

这些花枝全是卖花人清晨从树尖尖折下来的,轻的很。

她探出窗外,看着楼下缓缓走来的队伍,心念转动,玩心渐起。

要砸就要砸官最大的!反正这么多人,也不会被发现。

她将花枝对准了打头一身冷冽的人,连抛了数支,不由展了笑,竟还得些趣味——唔,就跟空中投壶一样。

梁元星从小习武,因而扔出去的梅花枝又急又快——按她计算,应该是准准落在她哥头上的。

只可惜出了些意外。

原本走在梁元朗前头的章启突然扬马停了一瞬。

“王爷,怎么了?”梁元朗不解问道。

副将在旁边骂骂咧咧从头上取下半截劈断的梅花枝:“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三流的偷袭,那树枝飞得跟柄刀似的!”

副将扭头搜寻没寻到扔“飞刀”的元凶,却远远看到,一枝花轻飘飘的飞入了王爷所骑的白驹一侧斜挂的箭篓子上。

不多时,王爷随意一伸手又接到了一枝飞花。章启抬头向上,往茶楼窗沿投去一撇。很快便垂首,将手中的梅花枝收进了箭篓里。

枝干上寒梅朵朵,上头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白马红花,娇花照水。

副将见着觉得有趣,便也将捡到的半截梅花枝扔到了自己的箭篓子上,只是到底短了一截,扔进去就不见影儿。他伸出手想去肃王篓子里拿一支——手才伸出去就被横过的剑柄打中了手心。

倒吸一口凉气,也不闹了。突又想起什么,副将问了声:“王爷,您的伤……”

前头的人声音清润:“才两支花,伤不着。”

副将又嘀嘀咕咕:“啧,咋扔我的花就那么狠,是不是和小爷我有仇。”

……

虞秋烟其实没什么准头,但她每一个都砸中了人。

临头又被肃王冷冷瞥了一眼,虞秋烟当即缩回了脑袋。

而梁元朗无意中避开了元星的袭击,那队人马已然渐行渐远,时机已失。

梁元星咬咬牙起了身:“我回府逮他去。”

说着便要走,临了又扭头以折扇挑起竹帘。

“我哥回来后,过阵子府上便会发帖,置办祖父寿宴,到时你可一定要来。”

虞秋烟才说完好,那袭青影便风风火火地走了。

-

傍晚,又纷纷扬扬下起了雪。

医馆前,一名青衫男子领着一名小厮赶着风雪扣响了门。

随后门开,男子弃了伞,不顾风雪直直进入,徒留门外擎着伞缩着肩膀的小厮。

医馆门合上,带起一阵穿堂风,主屋内的人禁了这一点风便又咳个不停。

脚步声愈来愈近,咳嗽声愈来愈急。

那男子隔着一扇屏风坐到了椅子上,不再往里走。

“若是病了就看病,好好吃药。”声音像裹着风雪,甚是清冷。

屋内的人一下子也不咳嗽了,直直越过屏风走来:“我现在想见你一面都难成这样吗?”

女子体态纤弱,却只着了一身轻薄的白色中衣,披了件外衫。

这样子,让站立的男子也惊而站起。

“你怎么这样便出来了?我早说过我会去见你,你不必逼我前来。”

女子置若罔闻继续道:“逼你?当年,你说要照应我便是这样照应的?离京数年,今日才见,便如此冷语,你真是……”

“我是说过,但你也明知我早有婚约。英娘,你不是当初登郡小小乡绅之家的英娘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不更事的儿童了。京中情势复杂,你何必非要今日闹。”

“你今日才回京,我念着你才如此。谁知你竟如此狠心。”盛玉英捂着心口道。

宋成毓微皱眉头侧过身子,不再言语,

盛玉英看到了他肩头湿润的雪痕,放软了语气:“你冒雪赶过来的?”

宋成毓避开她的视线:“我才回京,尚有要事。你既无碍,我该走了。”

“什么要事,去和你的未婚妻相见吗?”

“是又如何。”

“好,好,你好得很。”

……

屋内争执声犹在。

屋外的小厮文达哈着气,搓着手——僵直的脊背陡然被重物锤动。

寒意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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