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在一出生就死去。 即使是把津岛久鹤接到身边来抚养,她也不能产生什么母爱,反而是愈加不安,她总有一种这个孩子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在津岛久鹤十岁那年出言安慰她时达到了顶峰,恐慌感和安心感混合的复杂情绪简直让她想要尖叫出声,或者砸碎些什么东西,好让自己重归宁静。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表面上十分冷静地回应了一句“久鹤,原来你会说话吗?”。 晚上,当所有人都熟睡了,守夜的侍女在迷香中失去意识,太宰青禾披上大衣走到了津岛久鹤的房间。 这是一个很大、装修得十分温馨的房间,屋子里有尖锐棱角的地方都包裹上了泡沫,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窗台上、椅子上、桌子上都有着可爱的布偶,玩具被整整齐齐地收拾在一边,很明显是个小孩子的住处。 但因为夜晚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暗淡的月光视物,导致很多东西不真切,阴影中似乎又什么在蠢蠢欲动。 太宰青禾走到了津岛久鹤的床边,看着她平静的睡颜,陷入了沉思,站立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 这个孩子不属于自己,也不是她的女儿。 虽然没有缘由,但她就是这样想。 从下午的时候太宰青禾就开始觉得不对,她的女儿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还是说是其他什么东西呢? 如果是猜想是对的话,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些。但她转而意识到,就算这是个陌生的灵魂,也比津岛家族这些人要好得多,替换者不如魔鬼更让人恐惧。 至于她是否是更可怕的存在,太宰青禾也不知道。 而在这时,津岛久鹤睁开了眼睛,或者说她从太宰青禾走近房间的时候就是清醒的。她的眼睛因为映衬着月光,有着诡异的亮斑,根本看不清确切的神色。 见到自己床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津岛久鹤也没有丝毫慌张,只是上下打量了几眼,与太宰青禾的视线撞上了。 两双几乎没有情绪的眼睛对望,没有人先一步移开,也没有人打破沉默。 但最后津岛久鹤打了一个哈欠,还是开口了:“母亲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我要睡觉了。” 她翻了个身,毫不在意地把后备暴露给太宰青禾,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如果想要询问我什么,还是等明天吧。就算现在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想安慰你哦!” 太宰青禾没有说话,她怔怔的看着津岛久鹤的背影,泪水无法抑制地从眼眶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有些顺着脸颊流下,给人一种滑腻的不适感。 她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哭泣,泪水打湿衣襟,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她在一片混沌中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她似乎再也无法杀死津岛久鹤。 她的女儿,她的血脉,她的恐惧之源,也是她的爱意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