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久鹤并没有太过在意津岛修治的话,因为她现在还有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暂时没有时间。 不过既然津岛修治想要激怒她,那她一定会满足这个愿望。 但是现在,津岛久鹤只是跟着太宰青禾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太宰青禾走到无人的地方,便放下了自己装模作样擦拭眼泪的手帕,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哭过的痕迹,反而带着几分愉悦。 津岛久鹤走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摆弄手中刚刚摘下来的树叶,把它沿着脉络撕成小片,随意地扔在地上,“恭喜,想必你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太宰青禾笑起来,她是很难得笑的,不过今天笑的次数格外多。 “本来我还想要用这把匕首,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不过今天却觉得实在是太浪费我的时间了,而且这样做简直是脏了手,干脆让别人帮我代劳好了。” 她带着几分天真的笑了起来,但却绝不会让人感到温暖,反而是无尽的寒意,如同凛冽的刀锋。 “啊……是吗?” 津岛久鹤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惊诧的神色,似乎这种有些残忍的事情是极为平常的,“我也觉得很麻烦。” 太宰青禾愣住,看了她许久,半晌才说道:“久鹤还真是个有点可怕的人呢!” “不过……久鹤是妈妈的孩子,就算怎么样妈妈都很喜欢,久鹤怎么会做错事情呢!” 太宰青禾脸上突然有了一抹红晕,变得激动起来,她看津岛久鹤的眼神逐渐有点古怪,带着近乎偏执的温柔,如同深潭中的水草,将溺水者悄无声息地拖入其中。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会感到心惊,如同被黑暗包围吞噬的不安感。 她伸手似乎想要抓住津岛久鹤的手,但被津岛久鹤避开了,她一如既往得神情平和,“妈妈,冷静点。” 太宰青禾像是猛地惊醒,从不正常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恢复了往日里的仪态。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津岛久鹤温柔地笑,“我刚刚看到你和津岛修治在一起,你们难道关系很好吗?” 太宰青禾虽然平日里如非必要都不想出门,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和绘画,但还是从侍女那边了解了不少事情,津岛久鹤和津岛修治交往密切当然瞒不了她,不过她对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半分兴趣,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住了自己的久鹤。 津岛久鹤挑了挑眉,“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不过就是不会说话。” 太宰青禾装模作样地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会?我一直听说津岛修治这个孩子很得家族里的人的喜爱呢!” 津岛久鹤冷笑一声,“啊,大概是在我面前不会说话。” 她不甚在意地把手中的叶子扔掉,“不过呢,我刚刚是没空和他计较。” “但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太宰青禾低下头看这个才到自己肩膀的女儿,惊觉她竟然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成了今天这般模样,她恍惚片刻,才继续说道:“大概是津岛源右卫门教出来的坏脾气吧,你自己高兴就好。” 津岛久鹤摆摆手,“他和那个男人差别挺大的,不然我可不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应该说,还挺有意思的。” 太宰青禾神色暗了暗,“是吗?” 她反问了一句,但并没有想要津岛久鹤回答的意思,两人间陷入了沉默。 走到一个拐角处,津岛久鹤突然开口了:“如果我想要杀掉他的话,妈妈会介意吗?” 听了这话,太宰青禾只是很平静地“嗯”了一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津岛久鹤观察着她的脸色,但没看出任何东西,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原因哦!妈妈。” “只是想要这样做,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我们长得很像。” 她语调慢悠悠,带着几分跳跃的尾音,“如果杀掉他的话,我会感觉杀死了自己吗?我们的眼睛会是一样的吗?” 说到这里,津岛久鹤开始高兴了起来,“然后我杀掉我自己,我们的鲜血相融,就像是一开始那样。” 太宰青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 津岛久鹤看见了太宰青禾难看的脸色,但并没有出言安慰,她一向自我,能够在太宰青禾的事情上让步已经是极限,想要她体贴周到更是不可能。 “他其实也很想杀死我吧?” 津岛久鹤突然转变了话题,又很快皱起眉毛,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说法,“不,可能比起杀死我,他更想改变我吧?” “失去冷静,失去伪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