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打扮得时尚漂亮,一身职业套装,脸上挂着笑。 赵馨月还以为她回了合海,原来还没有。 “他们走了,”林诗大摇大摆地上前,“我也劝你一句,大哥不会跟你结婚的,别让他再跟我妈闹。” 少女尖锐的声音裹挟着寒风,像是一把匕首插进赵馨月的骨头,在血肉中搅动。 林诗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们林家跟阮家订了婚约。” 赵馨月的牙齿不打颤了,只是僵硬,如同她的身体一样僵硬。 她缓慢地说:“我知道了,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 没有大吵,没有大闹,用最平静的方式予以回击。 林诗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她是真的不喜欢林渌,还是装模作样? 都碰到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了,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风实在是太冷了,赵馨月急需温暖她的身体。 林诗还没想好如何跟她放狠话,赵馨月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将外界隔绝。 她看到红黑格子裙的一角,林诗愤怒地骂她‘没教养’。 赵馨月让司机快走,逃离窗外的聒噪。 干燥的皮革味仿佛进入到胃里,她的头抵在窗户上。身体渐渐回暖,头却疼得欲裂。 咖啡店和大厦之间隔了一条长街,赵馨月将林渌看得清清楚楚,林渌却看不到她。 她不去过问林渌的生意,也没问过他的婚约。 不去了解,好奇心便更加强烈。 又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赵馨月焦虑如何挣钱,如何领到奖学金,如何让父母离婚。 她脱离一层焦虑,又陷入到另一层焦虑里。 车子到了庄令美居住的小区,赵馨月眼神放空,机械地给钱,下车。 扶着剧烈晕眩的头,她在居民楼下任冷风吹,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赵馨月敲响了庄令美的门,苍白无力叫了一声‘妈妈’。 冷风呼啸的天气,漂泊的旅客找到了栖身之处。 进来之后,庄令美给女儿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就好了。” 赵馨月没有力气,水杯烫着她的手,喝下去的那刻烫着她的嗓子。 头疼得到舒缓,她苍白起皮的嘴唇回了一点血色。 庄令美摸上她的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晕车呢,我记得你的晕车早就好了。” 赵馨月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晕车呢。” 她将水杯放下,观察着妈妈租下的房子。 老式小区,不大,庄令美收拾得很干净。 她是个初中教师,万京的教育卷到没边,庄令美竟然还能腾出来时间收拾家里。 赵馨月看到墙上送给妈妈的压花,勉强地笑了笑。 庄令美的手摸着女儿的头,问她:“今晚睡在这里吗?” 赵馨月点头,迟疑地问:“爸爸……他还会来找你吗?” 庄令美轻松道:“不会,我没告诉他地址,联系方式也已经删除了。” 又是一阵沉默,庄令美起身,“我去厨房里做饭。” 赵馨月跟着起身,进到厨房里帮她打下手。 晚饭做好,总爱在晚饭时教育赵馨月的庄令美反常地沉默。 赵馨月聊起在青云山的店,她说她过得很好。 “你住在陈凤家里,我还是不放心,那毕竟是别人的家。” 庄令美叹了口气,“她自己也有女儿,人家要赶你怎么办?” 赵馨月无所谓,“我存钱了,青云山的房价又没有万京贵,房子好找。” 庄令美嘱咐道:“还是小心点,我担心你。” “妈妈,”赵馨月拉长了音调,“我也担心你被前夫报应,我们担心来担心去总归是没用的。” 庄令美无奈,“你一直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我没想到,叛逆期来得这样晚。” “妈妈,我叛逆吗?”赵馨月反问:“可是什么又是叛逆呢?” 庄令美哑然,“你比我还像个老师。” 吃完饭,赵馨月心烦意乱。 她下楼,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逛着。 今晚天太冷了,赵馨月换上了庄令美的厚外套,外面几乎没有几个人。 【你在哪里?】 林渌来了信息,赵馨月盯着这条信息瞧了很久。 尽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