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是停住了。 可在文素三人的眼里,那片云雾硝烟悄然溃散的中间,付占涛早已不是刚刚那意气指使、不可一世的付占涛。 他头上的铁簪被打掉,披着头乱蓬蓬的长发,两只袖子尽碎,露出略显健壮却布满伤痕的手臂。 就连胸口也印有一个焦黑的大脚印,令其衣袍凌乱,形同枯槁,毫无高人风范。 这还不算,付占涛的嘴角还挂着一条鲜艳的血痕,明显刚刚吐过血。 “付占涛,居然败了?” 文素直接看傻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鬼见愁,八转上境的绝强人物,就这么败了? “这怎可能?” 颜信也呆若木鸡,印象中,输的不应该是那个七转境的公子吗?怎么结果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陈漾儿也无法平静,不过她如今方才反应过来,难怪当初此人不稀罕被爷爷保护。 就这般修为,恐怕爷爷来了,也占不到多大便宜吧。 总之,太厉害了。 山顶云消雾消,露出付占涛狼狈不堪的身影,他单膝跪地,嘴角溢血,纵使强忍着伤痛站起,却也不得不否认,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势。 而其心里的伤,则更重。 适才还嘲笑对方口出狂言扬言要把自己踹死,自己不信,到最后,还是应了那这臭小子的话了。 “可恶,可恶至极。” 付占涛气的直发疯了,一脸凶戾的神情远比即将暴走的野兽还要狰狞、狂躁。 可当他正要爆发雷霆之怒,取风绝羽项上人头泄愤的时候,忽地,一道道流光由先前陈冲等人离开的方向折回。 不多时,唰唰唰数道人影归落在山顶之上。 众人一怔,扭头看去,不是陈冲等人还能是谁。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神剑公子袁崇天第一个落地,眼见得山顶一 片狼藉,冷声发问。 “爷爷……”陈漾儿扑到陈冲的怀里:“爷爷,你们怎么去而复返了。” “丫头……” 颜真卿来到女儿颜信身边。 除此,还有黄韫、李长仙、徐雷、廖仓、冷云飞…… 这时颜信打量父亲,赫然发现,颜真卿的身上竟然还有伤势。 文素和陈漾儿也发现了端倪,再一看,刚刚离开不久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势,似乎他们离开之后遭遇了什么必须出手的事情。 “爹,你的伤?”颜信不可置信,他的父亲是八转巅峰修为,谁能伤了父亲。 “无防,小伤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付占涛喝问道。 徐雷环胸抱臂哼了一声:“还能发生什么,三足毕婴逃窜时已被人斩杀,为夺妖丹,恶战了一场。” “那谁赢了?妖丹又在何处?” 付占涛问道。 但这也是风绝羽想要知道的事情。 三足毕婴居然被杀了,妖丹也被人夺走了,谁得手了? “衡天宗捡了便宜。” 逍遥魔廖仓有些不忿地说道。 得知这个结果,付占涛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星路福地一连发现了两个大妖,身为星路之主,衡天宗怎会不知情,别的不说,此地的巡查使就不知道有多少。 而一旦妖丹落在衡天宗手里,他们这些自诩强者之辈就是想抢,也没办法动手了。 原因无它,这里是衡天宗的地盘。 逍遥魔说完,冷云飞突然道:“说起妖丹,我等到是还想问那位小兄弟一个问题,你可是亲眼看见三足毕婴杀了幽泉妖树,夺走了树心髓核?” 冷云飞一句话,让所有的目光同时看向风绝羽。 “怎么了?为何有此一问?” 风绝羽面色如常,已然猜到了什么。 徐雷 目光如刃,凝视着风绝羽,声音深沉又阴冷:“适才衡天宗的人杀妖取丹之时,我等亲眼所见,那妖物并没有吞噬树心,臭小子,你是不是撒谎了,幽泉妖树并非由三足毕婴所杀?” 陈冲、袁崇天、冷云飞、黄韫等人纷纷看向风绝羽。 袁崇天俯视着风绝羽道:“这位小兄弟,你莫要害怕,只要你把实情说出来,我等断然不会刁难你一个后辈,说吧。” 风绝羽听着,淡淡一笑,坦然道:“幽泉妖树确非三足毕婴所杀。” 一句话,文素三女心里咯噔一下子。 刚才他亲口说过,幽泉妖树是他风绝羽杀的,再结合刚刚大战付占涛而稳占上风的局面,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陈冲等人可没有见到风绝羽力挫付占涛,听完这话,有人怒了。 李长仙沉声道:“哼,可你刚刚明明说过是三足毕婴杀了幽泉妖树,还夺走了树心,你敢撒谎?” 众人怒视。 风绝羽毫无畏惧,双手一摊道:“前辈莫要污我,你那句话,可不是我说的。” “你放……” 廖仓气得要骂娘,刚骂到一半,声音却止住了。 而这时,众人方才想起来,刚刚问起时,风绝羽还没等答话,就被人抢了白。 而说出三足毕婴杀了幽泉妖树那番话的人,并不是风绝羽,而是徐雷。 是徐雷推测幽泉妖树的死因。 徐雷面色一变,鼻子都气歪了:“混账小子,当时我推测的时候,你为何不反驳?” “我为何要反驳?” “你!” 徐雷懵了,竟无言以对。 是的,人家跟自己非亲非故,凭什么问什么就说什么? 李长仙忍不住了,强装儒雅慈祥道:“那这位小兄弟,幽泉妖树为何人所杀?树心又去向何处?现在可以说了吧?” “幽泉妖树是我杀的,树心在我这,不过我已经把它炼了。” 风绝羽答道,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众人听着的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以为风绝羽在跟他们开玩笑。 袁崇天眸子里闪过阴霾:“小兄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确实,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保护何人而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