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全部被他拿走了!哪有他这样的!
他怎么这样欺负小孩子呀!小女童两腮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沈秀哼着小曲儿,将将要到家,她驻足。想到等会儿要见谢扶光,她心里的异样又翻涌起来。
捂捂胸口,她平复气息,开门进院。
“谢扶光,我摘了好多果子,你快来尝尝。”
谢扶光正欲说话,忽而凝目,他拉住沈秀,“你受伤了?”
沈秀莫名,“我没受伤。”
他碰了一下她后面,眉心紧拧,“你屁股上有血。”
“屁股上有血?”沈秀疑惑地往后摸,“怎么可
能,我屁股没受伤啊。”
下一刻,似是猝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脖子瞬间爆红,转身就朝自个儿的房间走。
“秀秀?”谢扶光拽住她。
“没事,你不用管。”
“你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
“可你流了血。”
“那是……”沈秀赧然,“反正你不用管,放开我,我要回屋。”
他不放开她,很强硬zhuan制,“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深深一呼吸,与他明说了,“是葵水。”
谢扶光歪头,目露疑惑,“什么?”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他懵懂茫然如稚童,“那是什么?”
“葵水就是……女子每月都会流几日血,算了不与你说了,我先回屋了。”
疾步回屋找月事带,换了衣衫,放好月事带后,她舒气。
谢扶光在屋外敲门,问她疼不疼,她道:“不疼,我没事,让我躺会儿。”
门外没了动静。
周阿婆正打着瞌睡,忽然被人叫醒。她一激灵,“主上?”
……
沈秀捂着腹部,心里想着事情,门又被敲响。谢扶光拿了一个汤婆子过来,问她,“肚子疼不疼?把汤婆子放在肚子上,暖暖肚子。”
“不疼。你怎么知道要暖肚子?”他不是不了解葵水么。
“方才去问了周阿婆。”他轻抚她的被角,“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
“若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
“好好休憩。”
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人后,沈秀抱着暖乎乎的汤婆子,暖热的温度传遍全身,她舒服地在床上滚了滚。
舒适的暖热,熏得她睡意绵绵,泛起春困。半梦半醒之际,她感觉到有人在拍她被子。
“秀秀?秀秀?”
入目里,是谢扶光的身影。轻雾笼罩着他的面庞,将他的眉目氤氲得柔美了几分。
等她神识清明了些,她才发现,笼罩着他的不是雾,是碗里升腾的热气。
他端着汤,再一次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她打呵欠,“没有。”
“真的?”
“真的。”
他过度担忧,严阵以待,好似来葵水的不是她,是他一样。她失笑,继而听他道:“我熬了赤砂糖水,红枣生姜桂圆汤,猪血莲藕汤,枸杞蜜枣汤,你都喝一些。”
这么多汤?沈秀呐呐,“多谢,你有心了。”
“锅里炖着乌鸡药草汤,待会儿炖好了,你再喝一碗。”
还有乌鸡药草汤?他这是炖了多少汤?沈秀道:“这么多,辛苦你了。你的胳膊……”
“没事,”他拿起汤匙,喂她,“来。”
“我自己来。”她喝下一口汤。温热的汤汁
仿若流进了心里,使得她整颗心都热乎起来。
待喝完汤,她又躺下了。
发现月事带不够用的时候,沈秀连夜缝制月事带。
月半三更,谢扶光见沈秀的屋子灯还亮着,他敲几下门,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沈秀趴在桌面上,手里拿着针线和月事带,已然睡了过去。
谢扶光凝睇月事带。他抱起沈秀,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被谢扶光吵醒时,周阿婆满腹怨念,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恭恭敬敬问他有何事。深更半夜的,又找她做甚?
谢扶光取出月事带,“这个怎么缝?”
视线触及月事带,周阿婆面一臊,“这……这……这是女人用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缝,教我。”
周阿婆张张嘴,“可是您一只手,怎么缝?”
“无碍。”
“……好”
沈秀倏地醒来。此时月上中天,已至深夜。她记得她在缝制月事带来着,怎么到床上来了?
她点燃灯,发现桌上的针线以及月事带不见踪影。她把东西都收起来了?在屋子里找了找,没找到,她提灯出屋。
堂屋里灯影昏黄。她看到谢扶光坐在灯盏下,手里忙活着什么。
他怎么还没睡?
她定睛一瞧。看清谢扶光在缝制月事带,霎时她面红耳赤。
这时,谢扶光的手指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他没管,继续缝。
夜色静谧,昏黄的灯影下,他拿着针线布条。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是以,他有些艰难地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