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
真是令人生厌的小畜生。谢扶光眸光微暗,“它是一只畜牲,伤过人,很危险。”
他原想说这只食铁兽吃过人。食铁兽的食谱里没有人类,它不是黑熊棕熊,它不吃人,他说这样的谎,沈秀或许不信。
“伤过人?”沈秀摸食铁兽的动作一僵,“它是为何要伤人?是不是被人惹毛了,所以才伤人的?”
“主动伤人。”谢扶光道,“它是一只会主动伤人的野兽。”
沈秀心底不愿意相信这只奶呼呼的食铁兽会主动伤人。它一点都不凶,圆圆胖胖的,那么亲近她,怎会伤人?
“我也是人,可它为何没有主动伤我?”
“小畜生的心思,谁
猜得准。”谢扶光严肃道,“秀秀,为了你的安危,全村人的安危,必须把它赶走。”
沈秀摸着乖乖巧巧的食铁兽,很是舍不得赶走它。但野兽到底是野兽,谁也不知它会不会突然伤人。
沉默良久,她瓮声瓮气,“好。”
谢扶光食指朝食铁兽一指,食铁兽便僵硬住动不了了。
“隔空点穴?”沈秀想起他杀手的身份,她咽嗓,“你的武功真厉害。”
他莞尔,一只手拎起两百斤重的食铁兽。他轻轻松松地拎着它,就像是在拎一片羽毛,一朵花一样轻松。
连夜将食铁兽送到更远的山头后,谢扶光面无表情地俯视地上的食铁兽,漆黑幽深的眼球有些滞空。
他取出匕首,锋利雪亮的刀刃慢慢从食铁兽脸上滑过。他轻轻一笑,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残忍似罗刹,“小畜生,若再敢跑回来找她,我会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煎了炸了,喂狗吃。”
食铁兽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瑟瑟发抖。
残星褪去,桃花源在银色轻纱的笼罩里苏醒过来。沈秀还在睡梦中,阵阵食物浓香便将她熏醒。她捂着叫个不停的肚子,循着香味一路进入灶屋。
她一踏进灶屋门槛,在锅灶前忙活的谢扶光就转过了身。
盈盈晨光下,胧胧热雾里,他一身红衣,系着围裙,手拿锅铲。精致如花的浓烈眉眼沾染了烟火气,显得“贤良淑德”了几分。
“睡醒了?”他眼里含着温柔的笑,走过来,手掌按住她的后腰,直接将她摁进怀里。
眷恋痴缠地蹭蹭她的发顶。
她一激,立时推开他,“别这样。”
被推开后,谢扶光捻了一下她的发梢,指尖在她发梢流连。像是没抱够她,贪恋她的身体。
她离他远了一段距离,注意到篓子里没洗的菜,“我帮你洗菜。”
“不用。”他拉住她,“我来洗就好。”
“你不正忙着吗,我来帮你。”
“你只管吃便好。”
他好像不愿她干活,舍不得她辛苦劳累。沈秀呐呐,“我总得做点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一切都由我来。”
他还挺疼人的。如果他真是她未婚夫,那么,她很幸运,拥有一个很疼妻子的夫君。
注意力落在冒气儿的蒸笼上,她问:“你蒸了包子?什么馅儿的?”
“灌汤包,鲜肉馅,鲜笋馅,韭豆馅。”谢扶光揭开蒸笼。热气散开,白软微透包子暴露在空气里。
每一个包子都包得极精致,皮薄馅大,湿漉漉,水晶晶。谢扶光夹起一个包子,喂到沈秀嘴边。
灌汤包放下似菊花,提起像灯笼,轻轻一咬,包子破皮,立刻爆汁。
灌汤流油的包子,外皮,肉馅,汤汁,融为一体,软乎,细腻,香滑,鲜醇,灌入喉咙后,仿若干旱的土地被滋润了一般。
咀嚼着汤汁丰盈的包子,沈秀竖起大拇指,“好吃!你做的灌汤包真好吃!”
他弯眸,擦擦她嘴角的汤汁。
她后退半步,“你手艺这么好,学了多久?”
“三年。”他轻声道,“遇见你之后,为你学的。”
沈秀咀嚼包子的动作一停。特意为她学的厨艺?
她若有所思,打量了他几眼。
他的视线黏在她身上,极其专注。仿佛在他眼里,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人,仿佛他眼里,只容得下她一人。
一个男人,容貌出众,武功高强,温温柔柔的,脾性似乎不错,为了你专门学厨艺,待你极好,很疼你,很喜欢你,喜欢你喜欢到可以喝你的洗脚水。
各方面都极其出色的男人,这样的好男人,大抵很难有女人招架得住。
若说她心里一点都不动容,那肯定是假的。沈秀略微垂眸。
只是,一切的前提,是谢扶光没有骗她,他所说的一切都属实。一盆凉水,泼在她微微动容的心头上,把她浇得清醒理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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