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手里救过的师弟师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想不起楚澄也属实正常。 楚澄见陆令遥显然不记得她,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想起此行目的:“仙君,都城朱雀大街昨日起火,疑是妖异作怪,剑宗前前后后已有数十名弟子被困,性命垂危,我等实在束手无策,特来请仙君相助。” 陆令遥闻言轻笑:“无上剑宗除我之外,不还有一位飞升上清境的大师兄么,他才是剑宗的荣光所在,剑宗遇事不去宗内的奉仙殿求他,找我这个被贬斥的罪仙做什么呢?” 弟子们有些尴尬,一名男弟子回道:“宗内已连燃了数个时辰的通天香,清元仙君始终不做回应,诸位长老实在没法子,只好遣我们来麻烦仙君您了。” 陆令遥笑的更为恣意,额前青玉坠连连颤动:“连通天香都不理会,叶俞川是死在上清境了么?他若死了,我倒有些高兴,随你们走一趟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男弟子听着陆令遥大逆不道的话,冷汗直冒,忐忑道:“只不过什么?” 陆令遥指尖一动,自供奉案前飞来一卷小而精致的银制卷轴,慢慢悠悠地在几人面前展开,卷内一抹黑墨翻飞于山水间,墨尾所至之处,皆是金光闪动,灵气充溢。 “只不过,叶俞川往后的剑宗香火须得入我的功德簿中来,我也不要多了,只要他八十一年的,于他而言,也不过八十一日。” 她面上仍旧笑着,语气却渐渐冷了下来:“我小小罪仙,急需功德赎罪,好让我早日回上清九重天啊。” — 朱雀大街是本朝凡人都城的中轴大街,长约一千五百余丈,人稠物穰,豪门贵胄沿街修建庭院无数,往日里商楼酒肆,二分明月,十里灯火,最是繁荣太平。 昨日是正月十五,凡人佳节,金吾不禁。 她在丹霄殿内强忍罪仙印发作之苦,痛到神思混沌之时,隐隐听见禁制外漫天火树银花迸裂之声。 上元佳夜,按理说妖魔不会轻易出来。 陆令遥手捏术法,缩地成寸,眨眼之间便带着楚澄几人从丹霄殿移至朱雀大街大街子午路旁。 将要落地,熊熊烈火扑面而来,火势熯天炽地,火焰之上气流扭曲,与风势相合,形成一股翻滚热浪,险些烧了几人的衣服。 陆令遥拎起瘫软在地的男弟子,腾空后跃几步,男弟子脚步不稳,踉跄几下伏在一旁呕吐起来。 楚澄一惊:“仙君,左霆这是...怎么了?” 陆令遥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御剑惯了,晕术法而已,缓缓就好。” 她仰头望这漫天火海,火势蔓延小半条街,如一条巨大的火龙,两头处被无上剑宗的防火符截断,才没有烧光整条街。 陆令遥点点头赞同:“做得不错。但防火符撑不了太久,符阵中心已经有裂纹了。” 左霆道:“仙君,呕......那现在怎么办啊?” 陆令遥垂眸思索片刻,手指轻抚腰间的剑鞘,道:“把你们的佩剑插入四方阵眼,把阵镇住,我去看看这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 先前在身后推楚澄的男弟子不满道:“这火来历不明,又在朱雀大街如此肆虐,若果真是朱雀神失控,烧起南明离火,仙君是要我们几人的本命剑全毁在这里吗?” 几名向符阵走去的弟子闻言有些犹豫,只有楚澄照陆令遥所说第一个将剑插入阵心。 陆令遥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 男弟子神色倨傲:“我名齐见滔,无上剑宗现任宗主是我爹。” 陆令遥唇角一勾:“是么,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宗主的儿子。” 陆令遥一手结印,撑起一道青色结界在防火符阵之外,结界如同苍穹倾泻而下,将熊熊烈火罩在其中。 她脚下生风,凌云而上,负手立于烈火之巅,墨发被滚滚热浪卷起飞扬,低头轻笑:“若真如他所说,这是南明离火,那你们倒有福了,说不准能淬出几把神剑来。” 陆令遥一脸惋惜地摇头:“可惜啊,你们没这个福气啦。” 话音刚落,防火符阵支撑不住,寸寸崩裂,化作黑灰,烈火以燎原之势奔腾而上,又被青色结界狠狠压下。 齐见滔只觉弟子们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面色难看:“她明明有法子,还非要用我们的剑,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奉仙殿一事怀恨在心,想要毁我们的剑报复...” 楚澄打断他:“齐师兄,仙君若想报复我们,以她的实力,便是杀上剑宗也无人敢拦,又何须...” 齐见滔冷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楚澄还欲争辩,被左霆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