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殿里,很是精彩呢!”
随着阿五一五一十地叙述承明殿中发生的来龙去脉。
秦丰业和刘昱之间那点事,也被萧重渊尽数知晓。
原来,刘昱在承明殿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元贞帝。
没想到并未等来父皇,却等到了外祖父。
他不由得眉头皱起:“外祖父,你怎么在这里?”
秦丰业一脸严肃,早就收起原本的恭敬:“太子殿下,您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令宜公主动手?”
他自然是气太子的。
想到自己苦心经营,才积攒下来的钱财,又得掏出一部分,他的心就忍不住滴血。
更叫他愤怒的,还是刘昱的表现。
刘昱见他这态度,也忍不住怒从心起:“秦太师,你怎么用这个态度与本宫说话?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丰业冷笑一声:
“适才陛下找到臣,提及了易储一事。到时候莫说这个态度,便是臣对殿下您发号施令,殿下您也只能受着!”
“什么?!易储?”刘昱大惊失色,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倘若父皇真决心易储,不会让你来见本宫。”
有一瞬间,他的心猛然沉到谷底。
便是浑身上下,都如同被抽干了力气,提不起半点劲。
说不害怕,那一定是假的。
但是在秦丰业面前,他向来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在气势上输
了,免得以后便是承继大宝,也抬不起头。
秦丰业收起冷笑,变得尤为郑重:“以往陛下从未提及易储,但这一次却动了念头。”
“殿下您打伤令宜公主,还伤了陛下的宠妃,这样的行为不异于是挑战陛下的权威,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可倘若只是这些,还不至于让陛下起了换个储君的心思,其中一定还有臣不知晓的事情,请殿下言明。”
刘昱张了张口,水文图与孟子昂的事情,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泄露给秦丰业知晓,而是找了个理由:
“还不是李蒹葭那个贱/人挑唆的!这个贱/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自从她出现后,就处处与本宫作对!”
听到这个消息,秦丰业很是失望。
李美人有问题,他们都心知肚明。
然而拿不到把柄,陛下又宠爱李美人,他们也只能暂且按捺。
现在的重点并不在李美人身上。
太子分明就是顾左而言他!
他道:“白明微的势力,只手遮天,竟然能封锁江北的消息,切断我们的消息渠道。”
“待江北的消息传来时,她已悄悄推行了赈.灾策略,还开创个商人入仕的先河,让商人出银子救了江北的急。”
“几次交锋,我等屡屡处于下风,可殿下不思对付白明微,却费尽心思去对付一个小小的孟子昂。”
“官僚
世家抢占入仕名额一事屡见不鲜,就算当初我们秦家的人用阴私手段抢了孟子昂应得的位置,那又如何?”
“殿下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集中精力去对付一个区区孟子昂,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臣本以为,殿下知晓我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会对臣有所坦白,却不曾想,殿下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真让臣失望!”
说到这里,秦丰业冷哼一声:
“陛下勒令三日内解决赈.灾款的问题,以此换取不再追究殿下伤害公主和李美人的错。”
“原本臣想着,要是殿下能坦诚布公,那么这笔银子,臣理应拿出来,保住殿下的储位!”
“但目前看来,殿下似乎并不领情,既然如此,臣就不必自作多情了,殿下自求多福吧!”
说完,秦丰业甩甩袖子,随后也离开了承明殿。
刘昱面色阴沉,恨得咬牙切齿。
可最终,他也没有选择去追秦丰业,主动交代水文图的事情。
比起失去这个助力,他依然坚定不移地选择保守那个能要命的秘密。
他太清楚外祖父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怎会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对方手里,让对方可以轻而易举地要挟自己呢?
再者,正如外祖父所言,他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难道外祖父还能不管他?
他可是母后唯一的儿子,以后秦家的
荣耀延续寄托在他身上。
思及此处,刘昱甩甩袖子,也随后离开了承明殿。
把这一切告知萧重渊,阿五冷笑:“主子,这分明就是狗咬狗的前兆,这两人也不如表面那么和睦嘛!”
萧重渊微微一笑:“你这话说早了,小人因利而聚,只要他们之间的利益是一致的,不管是否和睦,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阿五问:“主子的意思是说,秦丰业最后还是会帮助刘昱?”
萧重渊点点头:“必然的事,刘昱是秦丰业最好的筹码,不到必须取舍的时候,他不会放弃刘昱。”
阿五拱手:“主子,请您示下。”
萧重渊淡声开口:“想要借这点小事离间他们,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