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钻进药室里间换药,心里默念:别找我别找我。也不管公孙烛在外面哭喊嚎叫。 突然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相里容好奇地探出头来,隔着竹帘看见司空瑶把公孙烛摁倒在病床上,然后往他身上洒着什么。 相里容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缩回脖子,继续给自己换药。 换好药出来以后,外间这几人却是如同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连公孙烛都低头沉默不语。 司空瑶哈哈笑了两声:“果然这个药有点用!” 相里容抬眼瞥了下公孙烛和那个男子,尽量忽视师姐的存在,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男子看向相里容,低笑了一声:“瑶姑娘嫌公孙公子太过吵闹,就给他用了禁言粉。” 相里容有意要从这人口里套些有关蒙面人线索的话,便言语亲近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高晋阳,湖州人氏。”男子右腿受伤,无法动弹,只能简单朝相里容拱拱手。 “高公子,听说你是被一蒙面人推下山崖,可有此事?”相里容懒得弯弯绕绕,直接问道。 “确有此事,当日我从青石镇出发,要来云渺山拜师学艺,但路中偶遇一蒙面男子,见我孤身一人,便抢了我的盘缠,将我推下山崖。我本以为命绝于此,谁知承蒙公孙公子相救,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高晋阳说着,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受伤的右腿,朝一旁求师姐给自己解药的公孙烛做了个揖。 相里容听完这番话,想了想当日与那蒙面人交手的情景,自己是靠着那半块地图才找到巡风崖下的洞口,却不知那蒙面人到底是何来头,为什么要对萍水相逢的自己痛下杀手。 难道蒙面人跟母亲的死有关? 相里容眉头紧锁,思考着这些问题,完全忽略了旁边几人。 “欸……师姐?相里容!你在想什么呢?跟你说话怎么不吭声呀!“公孙烛用力推了下相里容的肩膀,大声喊道。 “你能说话了?”相里容奇怪道,心想这小子果然适合弄哑。 “那当然,师姐最疼我了。”公孙烛谄媚地看了眼司空瑶,而后反应过来又说:“对了,师姐你怎么对高公子的事情这么上心啊,是不是……嗯?”公孙烛满脸促狭,还拿肩膀轻轻顶了顶相里容的后背。 相里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有些歉意地看着高晋阳,正想说“自己师弟惯会胡言乱语,请高公子不要当真”,结果发现高公子竟然眼神闪躲,一脸赧然的模样,耳尖通红,倒像是真对自己有什么意思一般! 相里容见状忙扯开话题:“公子可否将那蒙面人的情况细细与我说来。” 高晋阳仿佛也察觉到自己方才失态了,低下头顿了片刻道:“当时天色昏暗,并看不清那人模样,只依稀记得那人身材高大,一袭黑衣,面带银质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手持一把软剑,其余的,我也记不得了。” 相里容拧起眉心,这下更加确定了,高晋阳口中所说的蒙面人就是那天在崖下要杀自己的人! 一旁的师姐司空瑶好像看出有什么不太对劲,问道:“容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相里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担心这蒙面狂徒会到我们这里来撒野,想提前做好准备。” 哪知听了相里容的话,公孙烛和司空瑶两人笑得一个捶床,一个捂肚子笑不出声,相里容瞥了眼身侧的高晋阳,觉得有点丢人,气恼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公孙烛抬手揩掉眼角笑出来的泪珠,气息还不稳:“师姐……你是忘了我们墨家的机关术了吗?别说是个小蟊贼,就算是只苍蝇,强闯我们云渺山那也是让它有去无回!” 相里容刚才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哪想到的这么多,不觉有点尴尬,朝高公子行个礼后,也不管身后两人大叫讨饶,头也不回地朝屋外去了。 独自吃完早饭后,相里容又回到自己的器械室。她摸了摸自己右臂上的伤口,感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再去巡风崖下查探情况。 是夜丑时,相里容换上一身玄色粗布麻衣,头上一顶斗笠,黑色面纱垂下,遮住相里容精致的面容。在短刀和长枪之间纠结片刻,相里容最终还是带上了自己的梨花枪,往巡风崖处去了。 这次相里容异常小心,担心半途就遇到那蒙面人,便有些鬼鬼祟祟地赶路,到巡风崖都比往常多花了半个时辰。 相里容到了洞口,十分警惕地搜寻洞口附近有没有藏人,确认蒙面人确实没来之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自己躲在洞口附近的杂草丛中静静等待。 今天定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