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静静地等在后面。 “一会儿备些热水,我要净身。” “嗯?一会儿吗?”白桃不大理解,夫人这一大清早的就净身沐浴? “我一会儿要回公主府去,难道不应该净身吗?” “啊!是……是……奴婢这就命人去准备。” 白桃即刻让一个小婢女去准备,然后继续自己手上的活儿。 易梦诗本就是打算今日回公主府的,她已经回来襄国公府这么多日了,理应回公主府了。 当初她是为了调理身子,又因与韩熠闹僵,所以才会在公主府小住些时日的。 如今她也是因为担心韩熠,才会急急忙忙回来。 而她现在已和韩熠做了夫妻该做的事,想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 那她就得搬回来住了,但在此之前,她还需和长公主说一声。 同时她还要感谢长公主那段日子的照顾。 易梦诗动了动身,觉得身上很不得劲。 她和韩熠昨夜那样,身上定还留有些痕迹,在回公主府前,她得先好好清理一番。 不然就这么出门,她也觉得很不自在。 刚想到韩熠,她便想起清晨睁眼时,他就坐在床边。 他那副冷冰冰的态度,似乎还有些不爽。 怎么还会不爽呢? 他昨夜不是很尽兴的吗? 还是说,他其实一点都不满意? 易梦诗对着木桶里的热水发呆,她不认为自己昨夜有哪里不妥,竟会让他如此不满意。 但他今早的冷淡和不悦,就已说明了一切。 所以还是她的问题…… 易梦诗一边沐浴,一边回忆自己昨夜的每一个举动,即使羞耻,但她还是反思自己。 如果她的表现到位,他不会是那种冷冰冰的态度,也不会那么快离开了。 “臣媳给母亲请安。” “你回来了!快坐吧。” “谢母亲。” 易梦诗往旁边的黄花梨木椅俯下身去,端庄地坐着。 一个婢女端着泡好的茉莉花茶,恭敬地放在易梦诗身旁的桌案上。 “怎么样,那孩子好些了吗?” “回母亲,世子爷一切都好,已经恢复如初。” “那就好……那就好……” 长公主听闻自己的儿子已没什么大事,这几日堵在心口里的气也缓解开来,也感觉到身上轻松了些。 “这几日辛苦你了,你的身子也刚调理好,就要去照顾那小子,嘶……你今日的精神看上去不怎么好,感觉蔫蔫的,比你走的那会儿还差。可是照顾那小子的原因?是又累着你了?” “回母亲,臣媳无碍。” “身子若还是不舒服可要开口,不能憋着……一会儿让李太医过来给世子夫人请平安脉。” “是,奴婢知道了。” 郑嬷嬷低头应下,然后叫来一个婢女,低声吩咐道。 易梦诗安然自若,她哪敢说自己昨夜是因为和韩熠同了房,才精神不佳的。 这种事如何启齿?说来岂不是丢人? “这次回来就再好好休息一阵子,那小子既已无碍了,你也不必太挂心,由着他去。” 比起韩熠,长公主更关心她,易梦诗难免受宠若惊。 “母亲,其实臣媳今日来,是来向母亲辞行的,臣媳以为,既然身子已经好多了,且世子爷也需要人照顾,加上臣媳也在公主府住了段时日了,若再不回去,怕是不好。” 长公主思索着她的话,明白她的意思,也觉得甚有道理。 “嗯,你说得极是,毕竟你是襄国公府的媳妇,是熠儿的妻子,理应是要回去的……” “所以臣媳打算今日就收拾好东西,特来向母亲说明的。” “这是你对那孩子的心意,我怎会不知?好吧,你都决定好了,那母亲也要放人了。” “臣媳多谢母亲体恤。” 长公主望着她,一脸的慈祥和蔼。 他们二人能和好,比什么都重要。 长公主欣慰而笑,眼睛和唇都弯成月牙形,她目光轻扫,不经意间看到易梦诗脖颈上时隐时现的红印。 正巧郑嬷嬷此时也俯下身子,似是要与长公主讨论此事。 她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