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保重身体。”
张丞相摇摇头,随即又:“容世子,谢谢,昨夜那般混乱,若不是太医和侍卫及时带走我儿,恐怕他已没了性命。”
昨天那个况,根本没去管受伤的。
张长知的伤势很危险,果不是救治及时,他就又要失去一个儿子……
容昭摇头,是那句:“我答应张二的。”
张丞相看着她。
今日容昭穿的是官服,虽不掩女子之态,可神坦然,脊背挺直,似有傲骨。
而她重诺,答应了张二,就的做了。
张容两家是有旧怨的,当初他们让张三强闯安庆王府,甚至后来多次陷害……容昭这个世子是女扮男装,当初若是发现端异,他们恐怕已经害了安庆王府。
这种前提,她不救,或者说是落井下石,都是正常。
可她答应张二,就说做。
张丞相紧紧抓着容昭手腕,半晌,松开,轻:“是张家欠你的,长行是为,我为他骄傲,阿昭,谢谢。”
容昭笑了笑,摇摇头。
这时,关大大步进来。
张丞相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问:“关大有何事?”
关大抬手见礼,而后开口:“是想问皇上何处置鹿王党羽和安王党羽,以及鹿王府和安王府的女眷们。”
历来谋反都是大罪,抄家灭族是必然。
这是皇帝的亲儿子,是要看皇帝何处置。
旁边一个大立刻上前,恭敬:“之前我听皇上说,似乎是要全部杀之。”
关大和张丞相都抿了抿唇,却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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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淡淡:“皇上没有下旨,是皇上醒来再说。”
张丞相和关大立刻点头配合。
那讪讪后退两步。
一直第二天清晨,永明帝终于醒了,他的音沙哑,下旨——
“鹿王谋反,加之叛大罪,理应抄家,全家当斩,念在女眷与稚子无辜,涉事者杀,无辜者贬为庶,迁鹿王府,其党羽涉及通敌、谋反者,杀之,无辜者罢官。
“安王……安王无召入宫,念在边关战功,以及朕当初承诺宽恕他一死罪,便不再追究,从宗室过继一子在他名下,袭安王爵,供奉香火。”
张丞相和关大都是一惊,没想永明帝突然仁慈。
是的,仁慈。
这个旨意就算是仁慈了。
安王的罪也归在无召入宫,而不是谋反上。
安王京之前求了“免一死罪”,没想今这愿望落在他自己身上。
容昭倒是不意外。
安王没死,永明帝未必宽恕他。
已经失去的儿子是不会威胁他的……
永明帝剧烈咳嗽,再次咳血,小黄门给他拍着胸口,太医满脸担忧。
咳嗽过后,他的呼吸困难,音几乎不可闻,却艰难说——
“接皇孙谨王回宫,册封太子。”
哗啦啦,从张丞相开始,跪了满地。
太子已定。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这圣旨写很快,没有任何异议,今朝堂上的官员,不是暗里的谨王党,就是已经厌倦争斗。
张丞相亲自拿着圣旨,一行走殿门。
朝阳漫天,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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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王被册封为太子,并未举办任何仪式,永明帝病越发严重,时常昏迷不醒,这种况下,太子做主取消大典。
鹿王党和安王党的后续事很多,有边关的事,太子十忙碌。
永明帝倒下,太子是名正言顺处理这些事的。
朝会都在永明帝的寝殿召开。
永明帝时常昏厥,所以是太子主持他们殿内商议事。
因着不是正经朝会,官员都比较随意。
张丞相身体今也不大好,今日就并未场。
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太子手上干活,官员们都十满意,今的太子在处理事上面,与先太子仿佛。
所以哪怕皇上病重,朝中大事,依旧井井有条。
今日是有一桩大事商谈。
吏部尚书:“殿下,今朝廷许多位置上缺,是否要举荐一批新的官员入朝为官?”
一下子清理安王党和鹿王党两个派系,有之前倒下的宁王党。
朝廷是缺了。
裴怀悲同意:“是当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