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莫不是忘了?”
她是妾,除了夫君的宠爱还需要儿子傍身,此才能安稳。
之前的孩子不小心没了,大夫交代要养养,就是太想要孩子,所以祝氏才会恪守医嘱,养好身体。
闻言,徐铭志懊恼:“差点忘了,今日的药吃了吗?”
“还没……”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十分温暖,徐铭志与祝氏你侬我侬喂着药,盘算着等容五娘回来,要如何收拾她……
此时天已全黑,正待两人要歇下时。
有人跑进来;“大人,大人,外面有人来了!!”
徐铭志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恼怒:“是谁?大半夜怎还有人上门?”
祝氏也坐了起来,眼神不悦。
下人面色古怪,垂着头低声道:“他说他叫容昭,送夫人回来,想要大人出门去接夫人。”
“容昭?!”徐铭志瞌睡都吓醒了。
祝氏也是一脸大惊:“安庆王世子来了?而且还送姐姐回来?”
下人点头:“后面是有一辆马车。”
祝氏简直想笑。
容五娘还是个正室,怪不总是忍气吞声,原来家里根本不受宠,这前脚回去,没人做,后脚就被弟弟给送回来了——
她就说,嫁了人的子,除了丈夫还能指望谁?
真以为娘家厉害,还给她撑腰?
徐铭志没有那么放松,反而眉头紧锁:“真是容昭?他莫不是来找麻烦的?”
来的太快了!
就算真的要把人送回来,也不至于不交涉就直接送回吧?
还是那容昭太要脸,怕姐姐损害王府荣誉?
徐铭志不解。
祝氏这些年猖狂惯了,从来没人下她面子,地方上,徐铭志就是土皇帝。
所以她赶紧起来穿衣服,声音带着笑:“徐郎莫担心,那容昭自报家门,就算是找麻烦,也不敢做的太过。”
难道容昭还敢实名制伤害徐铭志吗?
多半是不准备为容香惜撑腰,还怕她不能之事泄露,出风言风语。
徐铭志一想也是,这是变州,这是他的府上,他站起来:“更衣,马上去一这位安庆王世子。”
一刻钟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收拾妥当,一前一后赶往门。
半夜更,府内点着灯笼,但府外依旧是一片漆黑,远远只能看到门有一辆马车与数匹快马,以及几道看不真切的人影。
徐铭志远远笑道:“容世子!久仰大名,怎半夜登门?”
容昭就站门,一没遮脸,二没伪装,含笑看他:“徐大人。”
徐铭志与祝氏越走越近,他们身后有护卫、家丁,倒是不害怕,当然,他们也不认为容昭敢做什么。
——真要做什么,那也是杀手偷偷来,哪有这样露面实名制的?
眉心一点红痣,俊美的不似凡人。
这不是容昭,还能是谁?
徐铭志就这么走到了容昭面前,声音带着笑:“我与五娘有些误会,世子是送五娘——啊——”
客气话戛然而止,变成了尖叫。
容昭身后一个高手抓住他。
而容昭狠狠一脚,朝着徐铭志下面踹去,再抽刀,往下一刺,徐铭志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晕厥过去。
容昭拔出刀,朝着祝氏勾了勾唇,十分寻常的一个笑容。
但她拿着带血的刀,眉心红痣跳动,黑夜中,如同从地狱来的阎王,残酷血腥,令人恐惧。
那一笑,也尽是嘲讽,似乎已写书了他们悲剧的结局。
收起刀,容昭利落翻身上马,这支突然出现的队伍,又眨眼间消失,前后不过几息功夫,只剩下地上呼吸孱弱的徐铭志。
那些护卫们都僵住了。
若是有刺客,或是杀手,他们然立刻扑上去。
但那是安庆王世子,算是徐铭志大人的小舅子……
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祝氏:“啊啊啊——”
她尖叫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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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与队伍已出城,没人追上来,长出一气,勒住缰绳。
石头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担忧:“世子,真的无碍吗?”
容昭冷笑:“放心吧。”
她取下水囊,仰头灌下几水,寒夜当中,水也是刺骨的冰冷,但胸中原本一直憋着的一股火,终于缓缓散去。
重新将水壶挂回去,她一抖缰绳,继续赶路。
石头等人立刻跟上。
几个时辰后。
他们歇下吃干粮,也有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