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礼的小子!
实际上无吃东西十分讲究,并非是食物的要求,而是礼节。他吃东西再快、再随意,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十分安静,咀嚼不张口,碗筷无声音。
容昭吃些东西,腹中饥饿消失,这时,她突然听无道:“世子,你似乎很着急。”
堂堂安庆王府世子,竟然忙得顾不上吃东西。
作为容昭的“专车夫”,他每日都跟着容昭行程跑,然知道容昭有忙。
昨晚福禄轩有许人办会员,账房们虽然培训过,却是第一次上岗,容昭不放心,盯到半夜。
早上刚醒来就要处理一批批帖子,因着福禄轩,容昭在京城“红”,伴随而来的就是各种邀约。
有些邀约可以忽视,有些却要亲推掉,还有些是推不掉的。
帖子一边处理,便一边有人送来,还没处理完,裴关山与裴承诀他们的“找事帖”又送到安庆王府。
容昭转头来应这些人,这大半天,也就在马车上吃些点心,在茶楼喝些茶。
无偏头,有些不理解容昭为何如此忙碌?
很事都是可以放,可以拖的。
容昭是安庆王府世子,很事情,根本不需要做到这般,也无需这么拼命。
是的,拼命。
外人都看安庆王世子应一个又一个麻烦,解决一个又一个人不看好的困境,但这背,是容昭每日的早出晚归,废寝忘食。
这在无看来——容昭似乎着急。
容昭闻言微顿,随即笑笑:“是呀,是很着急。”
无眼神困惑。
容昭却并未再给他解释。
她总是云淡风轻,面临的困境在她看来,也并非是解决不。
但实际上,欺君大罪确实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大刀,随时可能落下,这是古代,是阶级社会的时代,是个皇族随时可以要她命的时代,她怎能不急?
性命攸关,总得急一急。
容昭不喜欢这种不能把控己性命的感觉,她的崛起需要时间,也因为想要在最短时间完成规划,所以她急切。
无不白,他抿抿唇:“你已经与张三公子、大亲王合作,为什么还要和这些年轻人合作?”
——他在外面,不知道面发生什么。
但他们出来时勾肩搭背,场景熟悉,无便猜到是容昭又拉着他们合作。
闻言,容昭笑,一双凤眼眯起,看向他,上下打量:“你不是年轻人?我不是年轻人?”
无一怔。
容昭笑得越发灿烂:“小子,总是装出一副老成模样,你还年轻呢,看年纪估计比裴关山他们还小些吧?”
这小车夫的年纪在容昭看来,确实是“小子”。
无:“……”
他开脑袋,不说话。
但摆是不认同容昭的话,在他心中,他与那些年轻人是不同的。
容昭看他这扭样子,笑笑,丢开筷子站起来:“我吃好,收吧,赶紧府再正餐,最近大家跟着我辛苦,头月银翻倍。”
说完,她坐到马车最面。
无也已经吃好,见此将盘子、提盒全都收起来,这才驾车返安庆王府。
府。
无将马车放车马房,又喂马,正要离开。
不远处有人招手:“无,快过来!”
无微微皱眉,过去。
那人手上提着一个食盒,见他过来,直接塞给他:“世子特意吩咐给你的,快吃吧。”
无一怔。
他缓缓低头看向提盒,沉甸甸的重量告诉他面装着不少吃的。
大抵是吃他一半午餐,所以猜到他没吃饱,给他补上。
无半晌没说话,他在想安庆王世子。
——那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
容昭也在吃饭。
容屏眼底带着关心,声音却是颇为嫌弃:“在人人都说你有本事的很,怎么?饭都没空吃?”
他又看向石头:“你怎么看着世子的?世子忘记吃饭,你不记得提醒吗?”
石头老老实实低下头。
容屏一阵头疼。
过去容昭没办法掩饰己,基本上亲近的人都能看出她是男是女,所以容屏给她安排两个信任的小厮,元宝一直比石头活泛,石头却是个知道老实听话的憨人。
但来元宝背叛,在剩下石头一人,管不住容昭。
容昭说什么,石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