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盖上安庆王世子之章,三个月后如果还不上,随君处置。” 张长言眼睛一亮,他赶忙给容昭倒上一杯水,脑袋凑近:“世子,当真?” 容昭端起茶盏,叹气:“其实我是不想写欠条的,但我只有张兄这一个朋友,我对张兄很放心。” 她幽幽开口:“这要是别人我可不放心,万一别人拿着欠条拿捏我这未来的安庆王,该如何是好?” 张长言:“!!!” 新世界就像是一扇大门,哗啦啦就开了。 他端起茶盏,与容昭茶盏相碰:“来来来,喝一口,世子的意思是,我借你两万两,你给我写张欠条,承诺三个月后还清?” 容昭一口喝了,点头:“对。” 张长言狂喜,努力压抑着,殷切地给容昭倒茶,嘴角依旧克制不住上扬,“既然如此,那我肯定借给世子啊。世子是我兄弟,兄弟需要,我当然倾力相帮。” 容昭狐疑:“你刚刚不是说没有?” 张长言:“我没有,但家父有呀!” 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安庆王府世子的欠条! 时下人重诺,尤其是写了字据的东西都是有法律效应的,越是有头有脸,就越是不能违背亲手写下的字据。 别的不说,御史弹劾,“安庆王”这个爵位都保不住。 这个欠条一写,三个月后如果不能还上,那么,张府就能狠狠拿捏安庆王世子,拿捏安庆王府。 三个月后如果还上,有过“欠条”一事,安庆王世子不想泄露出去,被人戳脊梁骨,也得小心讨好张府。 欠条,是把柄。 生意不生意不重要。 容昭愿意做白日梦就去做,张长言只要欠条拿捏安庆王府! 容昭幽幽开口:“原来张三公子还是要指着张丞相啊……罢了罢了,想来张三公子也确实拿不出两万两,那你可要保管好我的欠条。” 张长言闻言,微微一僵。 随即他扯了扯嘴角:“当然会保管好,三个月后世子一还钱,我就立刻将欠条归还。” “那就好。”容昭点头,反问,“张兄现在是不是要去准备银两了?” “对对对!”张长言赶紧站起来。 他不放心叮嘱:“世子你且等等,今晚之前,我一定将钱送来,你要记得写好欠条。” “放心,”容昭颔首:“容昭体弱,就不送了。” “不用送,容世子等我啊。”张长言抬脚,匆匆往外走。 他此时着急回去筹钱,生怕晚了容昭后悔。 容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背影。 - 离开安庆王府。 随从问:“三公子,咱这没完成丞相的吩咐,可怎么办呀。” 张长言正在思索,闻言随意摆手:“什么怎么办?那容世子分明是个男子,父亲的消息是假的,我能全身而退还谈成一桩拿捏安庆王府的买卖,父亲怎么会生气?” 随从好奇:“什么买卖?” 张长言正要说话,突然顿住。 随从是张丞相的人,自然是全听张丞相的。 他想到容昭说得那番话…… 张长言突然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决定先不将这件事告诉父亲,自行筹钱,等他用两万两拿到世子欠条之后,再将欠条拿给父亲。 届时,父亲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现在将这件事告诉父亲,万一父亲觉得他不靠谱,拿出钱将这件事交给他两个哥哥办呢? 容昭那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不是他不出息,是张家没给他发挥的余地! 于是,张长言道:“没什么,走,先回府。” - 安庆王府。 容昭去到主院,太妃赵氏、王妃林氏、侧妃白氏,都在主院等着,床上,安庆王睁着眼睛,只能发出“啊啊”声音。 见她进来,刚刚放出来的林氏立刻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红了眼睛:“六郎,你没事真好!娘的六郎!” 甭管容昭是男是女,林氏只有她一个孩子,当然看成心肝。 容昭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到底抬手,轻轻拍了拍林氏后背:“母亲,我没事。” 上首,赵氏皱眉:“哭哭啼啼做什么?六郎是世子,你要注意分寸。” 林氏一听,赶忙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