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分裂开来——
更多舌头和獠牙从分裂的头颅中蜂拥而出。
和他身上的那些舌头、獠牙相比，从头颅中伸出来的这些明显更长、更尖锐，而且还更灵活。
正观战的年年忍不住惊呼出声：“姐姐小心！”
郁理没有退缩，更多触从她身后翻涌着袭山羊人。恰此，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黑暗被撕裂，照亮了这诡异惊人的一幕——
暴雨，鲜血，破败的墙体。
呼啸翻涌的漆黑触与狰狞分裂的雪白羊头。
夜空短暂地亮了一瞬又骤然暗下，而郁理和山羊人已经进入更激烈、更极致的厮杀。
和之前不同，郁理这次的状态非常好。
小丑的心脏替她恢复了大量体力，虽然还不能完全填饱她，但足以支撑她再次投入战斗，让她可以尽情挥霍、肆意消耗。
她一点都不觉得疲惫，相反，她感前未有的舒畅与愉快。
这第一次，她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也不用刻意压制自己。
她唯一需要考虑的就如何尽快杀死对方。
杀了他，吃了他，让他彻底消失这个世界上。
拼尽全力，毫无保留。
郁理着高楼间迅速穿梭的人形身影，原本清浅剔透的眼睛昏暗的雨夜中亮得惊人。
山羊人也了她的眼睛。
那正的掠食者才会露出的眼神。
极冷又极热，像无声燃烧的幽火，正以可怕的速度吞噬一切。
“小丑，早知道你会坏事，”他的头颅分裂成狰狞的血肉，那些飞舞的鲜红舌头突然同震动，发出了自言自语般的低语，“我就应该早点杀了你。”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触破开雨幕朝他冲袭而来。
山羊人微微眯眼，没有躲避，身形一闪，再次迎了上去。
人的身影黑暗中迅疾如电，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只能滂沱密集的雨幕便高速切割、高速蒸腾，随着此起彼伏的轰然巨响，飞快压下冲天而起的碎石和扬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次战斗消耗的体能更多，付出的价也更惨烈。
他们不断撕扯对方、吞噬对方，伤对方的同，再用对方的血肉疗愈自己。
然而山羊人终究不能自主复原。
这种极致消耗的厮杀中，郁理能够不断恢复自己的触，而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那些充当武器的舌头也都被郁理拔断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的会死这里。
着越战越勇的郁理，山羊人微微眯眼，突然身形疾掠，一转眼，他已经出现郁理身后。
他的头颅猝然分裂，獠牙和舌头瞬间逼近，距离郁理的后颈只有半寸——
下一秒，数十根细长触穿透了他的身体。
山羊人的瞳孔微微下移，这才发现，这些触一直潜伏水面之下。
而这些触则从郁理腰后伸出来的。
她下身的触太过粗壮，也太过庞大，自然而然地挡住了这些相对纤细的触。
“你好像忘了，我身上的触，可不止下面这些。”郁理微微抬眸他，目光已经恢复平静。
山羊人短促地笑了一下。
“没想我会被你算计。”
郁理将他放下，触如锁链般穿透他的身躯，他摇晃下，无法控制地跪倒下来。
即使跪郁理面前，他的腰背仍然挺拔，沉黑犄角被雨水击打，发出沉闷的声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雨势渐渐变小。
“我问你，”郁理抓起他头顶的白毛，迫使他仰视自己，“你究竟如何掠夺别人的能力的？”
“这种问题也要回答吗？”山羊人注视着她，鲜血染脏了他的黑色西服，“你知道也没有意义。”
郁理：“么。”
她平静地着这只伤痕累累的山羊，控制其他触游他的伤口处，吸盘附他的身上，开始吸食他的血肉。
山羊人瞳孔微缩，胸膛起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闷哼。
得出来，还挺疼的。
“你起来还不如小丑淡定。”郁理说，“其实你很害怕被吃掉，对吧？”
山羊人着她，猩红眼睛映出她的脸。
“这你的恶趣味？”
“你想多了，我没有这种爱好。”郁理笑了笑，“我只觉得，对付你这种狡猾的异常，还应该狠一点才行。”
山羊人还着她，突然出声：“你说过一号吗？”
郁理记得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