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食品加工厂。怎么了？】
【我发个地址给你。你和年年把小丑的尸体带到这个地方，不要现身，等我有需要了再给我】
郁理将山羊人的定位发了过去。
乔越西立马回信息。
【你不会是要对付另一只异常吧？】
【真聪明】
发完这条，郁理收起手机，走商场。
商场里一片乌黑，对她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
她找到卫生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池里快积聚起一层清水。
然她伸出触手，钻入水中。
这次她直接将自己传送到河里，在水中迅速穿梭，快来到目的地。
这里距离咖啡馆的位置远，周围矗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而山羊人就站在两栋大楼之间。
他并没有刻意掩藏身形，那只雪白的山羊头颅在黑夜中格外醒目，起来阴森又诡谲。
郁理从水里出来，刚将脸的水擦净，又有一颗水滴落在了她的脸。
她抬头向黑漆漆的夜空。
像要下雨了。
山羊人着她，沉稳开口：“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强一点。”
“恭维话就免了。”郁理说，“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
山羊人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题，而是平和地注视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吃掉小丑吧？”
郁理：“我吃掉了。”
“不可能。”山羊人微微摇头，“小丑不是普通的异常。这里这么多能力者，你的头脑，不会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
郁理似笑非笑：“你未免也太了解我了。”
山羊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还没有吃掉小丑。”郁理继续说，“呢？这跟你的交易有什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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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话行到这里，她已经隐隐猜到山羊人的打算了。
她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果然，山羊人并不意外。
他用那双猩红色的睛直视着郁理，语和往常一样平稳、温和。
“我希望你能将小丑的尸体交给我。”
又一滴雨落到郁理的脸。
“不行。”郁理果断地说，“他已经是我的了。”
山羊人：“即使我开出更高的价格？”
郁理：“多高都不给，这是我的食物。”
她的态度坚定，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山羊人平静地注视着她，良久，叹息一声：“吧。”
他抬起手，张嘴，慢慢咬下黑色手套。
月光下，他的獠牙尖锐而森白，在黑暗中闪烁着渗人的寒芒。
“抱歉。”山羊人说，“我必须得到这具尸体。”
郁理点头，下身逐渐化为涌动的触手。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