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从树林上空俯瞰,能明显看出她的目的性,坚定得没有分毫迟疑,仿佛那片湖就是她制胜的关键。 白夜悬停在夜幕下,轻轻扇翅膀,脸上的蝴蝶随之变幻,组成一个模糊的笑脸。 太天真了。 他合拢翅膀,朝着郁理奔跑的方向,俯冲而去。 而郁理此时也跑到了湖边。她环顾一周,正要做出跳水的作,头顶突传来呼啸的破空之。 ——来了。 郁理故意慢了半拍。与此时,一对尖锐的钩爪扣住了她的肩膀,猛地一提,抓起她向上飞去。 * 公园的上空寒风瑟瑟,虽月光更亮、视野更开阔,温度也更低一些。 白夜提着郁理,音从上方传来:“感觉怎样?” 郁理:“有点恐高。” 实她不恐高,她只是客气一下,让这只大扑棱蛾子高兴高兴。 果,白夜发出了轻飘的笑。 “你觉得,如果现在你丢下去,你还能活下来吗?” 郁理很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应该能,的触手可以起到缓冲的作用。” 白夜:“那就换个方式吧。” 他轻轻扇翅膀,似乎想让鳞粉落到郁理的身上。 他的翅膀却远不如之前灵活了。 翅膀扇的幅度太小、也太僵硬,仿佛正在脱离他的控制。 白夜随即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缓缓垂头:“你做了什?” 郁理:“你闻不到血腥味吗?” 白夜终于反应过来。 她的肩膀上有血。 原他以为这些血是被他抓伤流出来的,现在看来,是她故意让他接触到这些特殊的血迹。 白夜立即松开钩爪。 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翅膀变得僵硬、不受控制,他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从空中急速坠落。 郁理也坠了下去。 她迅速放出触手,十根触手柔软地包裹住她,在她落地的瞬间猛地一震,又弹向了另一边。 “接住了!” 乔越西及时赶到,一抱住了她。 两人时滚出米远,好在这里树多,在撞到三棵树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乔越西艰难地爬起来:“的腰,的腰快断了……” 郁理用触手撑地,也站了起来。 她环视一圈,奇怪道:“白夜呢?掉哪儿去了?” 乔越西抬手指了指:“湖里呢……” 郁理连忙走到湖边,探头往下看。 果,白夜正在下沉。 他已经僵硬得无法弹,那对巨大的蝴蝶翅膀在水下呈现出光怪陆离的蓝黑色,看起来仿佛正在被湖水吞噬。 郁理见状不妙,立即控制触手下水。 开玩笑,这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抓到的,要是就这淹了,那她今天可就真的白干了。 触手亲水,在水下更加灵活,转眼就缠上了白夜。 白夜就这被捞了上来。 他全身都湿透了,翅膀上的鳞粉被冲刷得很彻底,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映出腐烂的、肉粉色的肌肤。 他脸上的蝴蝶也都被浸湿了,即如此,它仍紧紧围绕着他,细小的口器不断颤。 郁理俯身凑近。 她终于看清了白夜的脸。 他的脸残破不堪,骨肉已经接近腐烂,而这些围簇的蝴蝶,正是在分食他。 怪不得他说自己快了。 白夜发出微弱的轻笑:“还想吃吗?” 郁理点点头:“想。” 白夜慢慢闭上眼睫。 “你还真是不挑。” 乔越西又在一旁默默点头。 郁理瞥了他一眼,他立即移开视线,一副乖巧无辜的样子。 月光斑驳,浅浅地洒落在潮湿的蝴蝶翅膀上。 郁理认真地打量白夜,考虑该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虽他已经快了,毕竟还没。自己又不是虐待狂,做不出生吃活物的壮举,这一时半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