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还需要圣人费口舌为你解释?” 井伊直政口气冲的要死,但北条康种却是点头沉默。 自从过了河,井伊直政的面色就没好看过,脾气更是越来越坏。 作为近卫亲信,看着义银自陷险境却无可奈何,井伊直政的心态早爆炸了,这会儿看谁都不顺眼。 北条康种也不计较,扪心自问,这事放在自己身上,心情一定比井伊直政更糟糕。 义银亲手牵着北条康成与北条康种过河,与北条少壮派并肩同行而来。 北条诸姬已然是激动万分,以前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此刻心中唯有感恩。 井伊直政紧张圣人安危,出言不逊,北条诸姬也不会计较。 反倒是义银瞪了井伊直政一眼,对她莫名其妙的迁怒她人,很有意见。 井伊直政被义银瞪着,抿嘴低头,心头不忿。就因为不能责备圣人,她才会迁怒她人,无能狂怒。 自古以来,哪有圣君亲临前沿,带着两三百人突袭敌阵的道理?这是麾下大将都死光了吗? 义银这次出动太快,让所有麾下重臣都猝不及防,身边仅有的井伊直政拉不住他。 但井伊直政心中已然狠下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和蒲生氏乡以及斯波家各重臣打小报告,以后绝对不会再给圣人乱命胡来的机会。 义银这会儿还不知道,井伊直政心里打着大逆不道的主意,要联合斯波诸姬限制他的行动。 他只是看了看天,说道。 “快天亮了,各人检查刀枪兜胴,准备出发。” “嗨!” ——— 真间山下的树林中,义银望着前方小丘的袅袅烟火,那是昨晚通宵达旦庆祝,刚刚熄灭的篝火。 国府台与真间山的直线距离只有八百米,即便算上翻跃小丘的上下坡度,也不会超过一千五百米。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已然到来,一夜行军的二百八十余名姬武士已是疲惫不堪。 她们的手中只有简单的刀枪,身上的兜胴为了渡河行军,卸掉了护膝护肘等处,看起来残缺不堪。 义银看向身后诸姬,挺直腰板,此刻已经不需要再遮掩行迹,干吧! 他举起手中长枪,指着前方营前的栅栏,进行最后的动员。 “昨日的此时,你们踌躇满志,想要证明自己,却遭遇了挫败的打击。 你们的姐妹横尸沙场,你们溃败如行尸走肉!她们失去了生命,你们失去了尊严! 在我们的前方,你们的敌人刚刚结束了庆祝,庆祝她们轻松击败了你们,扒下你们姐妹的兜胴饰品,把你们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此刻,我们带着疲惫来到这里,我们的手里只有残缺不全的武器装备,但我依然坚信,我们一定会击败她们! 因为没有人比你们更渴望胜利!没有人比你们更舍身忘死! 和我一起前进!你们要让她们知道,她们不可能战胜你们!不可能践踏你们的尊严而不付出代价! 干掉她们!干掉里见义弘!去夺回属于你们的胜利你们的尊严! 姐妹们!跟我上!” 义银不算大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回荡,传递到每个人的耳中。 一众姬武士激动得浑身颤抖,已然忘了一夜的疲惫,紧紧抓住手中的长枪,呼吸急促。 义银第一个踏步向前,井伊直政与立华奏两人左右相随。随后是雾影才藏,真田凛,长野业盛,六人组成以义银为首的小阵前进。 然后,北条康成在左,北条康种在右,附翼其后。所有北条姬武士组成密集的阵型,以义银为先,组成锋矢阵型,前后走出林子。 义银的步伐慢慢加速,前方留守观望的足轻看到突然出现的姬武士团,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谁!通报姓名!不许靠近!停下!不然就放箭了!停下!!” 义银不理足轻的警告,脚下越走越快。 营地刚才结束欢庆,大家都在休息,留守的足轻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在她迟疑之际,大队人马已经走近。 义银在最后十几米处忽然提速,快走变成奔跑,冲向栅栏。 观望的敌军足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真相,绝望的嚎叫道。 “敌袭!” 义银大喊道。 “杀!” 身后诸姬跟着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