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氏乡眉间紧缩,心中忽有一丝明悟。 “君上的意思,这一百名斯波义士,是用来团结近幾各家的筹码?” 义银呵呵一笑。 “团结?近幾武家,特别是幕府这些混账,尽是些见利忘义,趋炎附势的家伙。 从八代将军之乱算起,近幾已经乱了百年之久。 心存忠义的武家名门早就死光了,活下来的都是些不知廉耻的墙头草,稍有风吹草动,她们就会闻风而倒,半点靠不住。 二条城的足利将军,唯恐我夺了她的河内源氏嫡流正统,防我防得比织田信长更厉害。 近幾各家惊惧织田信长的革新政策,这才愿意为我所用,团结起来与织田家一战。 如今斯波织田之战接近尾声,织田信长已经决定服软。 不管她是否真的会改弦易辙,至少态度上不敢再有以前的嚣张,对武家的侵害不会再那么赤裸裸。 没有了织田家这个外患,我该如何应对内部不服管束的软对抗? 将军暂且不提,刚才蜷川亲世与畠山高政的模样你也看到了,我能拿她们怎么办?” 此时的义银,他还不知道明智光秀正在谋划将军出逃之事,对足利义昭那个傻b,只能放在一边。 织田信长暂时是歇菜了,可织田外患一除,主要矛盾消失,次要矛盾就变成了主要矛盾,幕府内部的王八蛋也不好治理。 义银倒不怕大家明刀明枪干一场,可偏偏幕府那些软脚虾从来不是依靠打仗获取利益,她们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斯波家乃是幕府三管领,义银出身名门中的名门。他不可能学织田信长那样把桌一掀,另开一局。 他的出身就注定了,他必须是足利亲支,是武家名门,不能搞垮自己的基本盘,把自己赖以忽悠天下人的名分牌坊砸烂。 足利将军和足利幕府,必然是由织田信长去掀翻,但在织田信长缓过气,重新强势之前,义银要先控制住幕府内外这些狡猾的武家。 足利义昭眼高手低,不难应付。但幕府内外这些近幾武家却很难缠,义银没办法使用强硬手段。 这些人知道君子可欺之以方的道理,对义银态度非常恭谨,私下小动作不断。 就像是蜷川亲世那样,一口一个圣人,舔着地板当狗,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就躺平撒泼耍无赖,义银能拿她怎么办? 说起来,蜷川亲世始终是站在义银这边的,她虽然是个猪队友,但以义银的仁义人设,明知道她小心思太重,也只能捏着鼻子包容。 蒲生氏乡跟着苦笑道。 “君上,您说得我都迷糊了。” 义银叹道。 “迷糊好呀,做人就不能活得太清醒,徒生烦恼。 这次的近幾联军,除了斯波细川两家作为主力,还有来自山城,摄津,丹波三国的近幾武家,与纪伊国的杂贺众。 杂贺众且不谈,她们是雇佣军,不算入这一百名斯波义士。细川藤孝那边,我另有恩赏,也不会占据这一百义士名额。 所以,这些名额主要是给来自山城,摄津,丹波三国的武家,以幕臣与地方派的幕府领地姬武士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