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喝一点,夜深风露重。” 对面的影子微微一凝,然后继续喝酒,并不理会义银的话。 义银心头一沉。 他早就感觉上杉辉虎不对劲,以其为人,怎么可能被一场大败就搞得心思大乱,做出诸多昏庸的举措,坏了关东攻略的大局。 如今看来,上杉辉虎似乎对自己很有意见。 但义银很奇怪,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上杉辉虎对自己这么抵触,甚至看似有些自暴自弃了。 他还在思索,对面的上杉辉虎忽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问道。 “谦信公怎么不继续劝我了?还是对我太过失望,不愿意再劝? 对了,我差点忘了。您已经出家修行,应该称呼您为津多殿才对,是我失礼了。” 义银望着幕布,眉头是越来越紧。 之前在关东,诸姬皆尊称他为御台所,就因为他身配足利将军御剑,乃是足利义辉的未婚夫。 只有上杉辉虎,从来只喊谦信公,而非御台所。其心思,就是不愿意承认足利义辉是义银的妻子。 可今日,上杉辉虎直呼自己为津多殿,这就怪了。 她应该知道,义银以出家修行的名义,是为先代守节祈福。照她的脾气,才不会老老实实喊一声津多殿呢。 义银越发感觉到事态严重,上杉辉虎和他之间似乎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但他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因为,他忽悠上杉辉虎的事太多了,多到他不知道是哪件事疏忽大意,被上杉辉虎察觉到不对。 义银总不能自己坦白吧?万一坦白错了,不是自己想的那件事,就更尴尬了。 沉默半晌,义银无奈说道。 “我是出家修行,但并非外面传说的为了先代。只是足利义昭容不下我,我不得不退出京都,韬光养晦。” 迫不得已,义银只好顺着上杉辉虎的话头说,至少出家修行这件事可以解释解释。 对面的上杉辉虎打了个酒嗝,呵呵一笑。 “无所谓,反正。。” 她想说反正你被人轮了,有了孩子的事都不告诉我,为足利义辉出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这句话太过污秽,她深深爱慕义银,实在是说不出口。 义银隐隐察觉到什么,问道。 “你想说什么?” 上杉辉虎淡淡回答。 “没事,我断了武田家的便宜货源,免费食盐,你是不是很生气?” 上杉辉虎把话题往武田家身上扯,就是希望义银自己坦白说出来,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一番痴情。 可义银忽悠了上杉辉虎那么多次,哪里知道她这句话是若有所指。果然是坏事做的太多,不知道从哪件事防起。 他顺着上杉辉虎的话题,叹道。 “当年的协议,免费食盐供给到武田家拿下骏河国为止。之后又延期多给了一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停也就停了。 但折三成的便宜货源,是我亲口答应武田信玄,双方两面围攻北条家的默契。 你贸然断了这项,武田家已经开始反弹,在西上野试探我们的态度,对关东攻略甚是不利。” 见义银严肃聊起正事,上杉辉虎心中的苦楚越发泛滥。 她不禁悲愤,到了此时你还要瞒着我,不愿意告诉我,武田信玄那个畜牲对你做了些什么吗? 上杉辉虎气恼之余,硬邦邦说道。 “关东攻略?哪还有什么关东攻略?完了,都完了。” 义银听她这口气,更加不安。他认识的上杉辉虎,是个百折不挠的狂傲姬武士,即便陷入绝境,也是斗志昂扬。 可今天,她为何这般颓废?在自己离开关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了这样。 绝不可能只是一次战败,下总国之败不可能让上杉辉虎变成这副败犬的模样。 义银还在思索,上杉辉虎却是冷笑着开口问道。 “津多殿可知,武田信玄出家之事?” 义银回答。 “自然知道,不然岂会以法号称呼她。” 上杉辉虎更进一步,追问道。 “那您可知,她尚未成婚,却收养了一个女娃?这武田家的家督传承,未来必然要起波折。” 义银不知道武田信玄怀孕生女之事,顿时犯了迷糊,他不解道。 “武田家长远有乱,更符合我们的利益。原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