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可以舒服得直起身子。 等她忙完,回头看到高田雪乃还在发呆观望,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 “拉上门!主君现在不能受凉的!” 高田雪乃反口道。 “我端着药汤,你去关。” 井伊直政瞅了她一眼,不满道。 “为什么每件事都是我来做?你就不能放下药汤,拉一下门吗?” 雪乃歪着头,看了眼药汤,又看了眼井伊直政,眼中的警惕之色毫不掩饰。 井伊直政很干脆翻了个白眼。 之前两人起了争执,义银不准她们再奉茶喂汤,两人皆是不爽。 这次义银病倒无力,喂药的差事不得不归还给两人,两人之间顿时又起了明争暗斗。 在义银看来一碗汤药的小事,在两人眼中,却是主君更喜欢谁的证明。 年长的高田雪乃如同孩子一样闹变扭,年幼的井伊直政反而像是个老妈子喋喋不休。 两人外貌与内心的反串,让义银啼笑皆非。 高田雪乃单纯,心中只有剑与主君。井伊直政自幼家变,心智远比年纪成熟许多。 义银看着她们两人每日斗争,也是津津有味。此间,不过是今日的一场新戏。 见高田雪乃护着药汤不说话,井伊直政无奈摇头,先去把门拉上。总不能因为这家伙不懂事,冻着主君吧? 等她拉好门回头,却看见高田雪乃习惯性捞起一勺药汤,往自己的嘴里送。 井伊直政一声厉喝。 “你想做什么!” 高田雪乃浑身一震,目光游离,就像是偷鸡不成的黄鼠狼,装作无辜。 “没做什么,帮主君吹吹凉。” 井伊直政一字一顿说道。 “温度刚刚好,直接给主君喂,不准占主君的便宜!” 高田雪乃吐出无声的切字,不甘心得喂向义银。明明主君都不介意,这个小妮子真烦人。 井伊直政眼都不眨,盯着整个过程。义银笑着伸出手,直接把药汤拿了过来,一口吞了下去。 药汤苦涩,麻木舌根。他嗞嗞几下,有些大舌头的说道。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以后放着我自己喝。” 高田雪乃与井伊直政目光一触,如有电光火石。心里各自埋怨对方搞事,这下鸡飞蛋打,一拍两散。 义银见她们面色不善,摇摇头不说话。不就是给自己喂个药,搞得像是多大荣耀似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得起劲,真是孩子脾气。 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快睡麻,酸酸软软真不痛快。 正在此时,外间传来敲门声,义银问道。 “什么事?” 蒲生氏乡的声音传来。 “御台所,蜷川亲世母女来了,说想要探望您的病情。” 义银刚想说我出去见她,就感觉到四道目光钉在自己身上。 他看向井伊直政,井伊直政肃然道。 “御台所,医师说了,您这几天要捂汗,不可出去受风。” 高田雪乃跟着点头,小脸严肃得很。 义银摸摸鼻子,叹道。 “你们这时候倒是蛮合拍的。” 两女对视一眼,同时朝反方向甩开头,哼了一声。 义银无奈一笑,对门外说道。 “让她们过来吧,我在这里见她们。” “嗨!” ——— 蜷川亲世带着女儿蜷川亲长,恭谨进入房间,向义银行礼。 义银垫着靠枕,轻声问道。 “蜷川大人何时回来京都的?” 蜷川亲世谄媚道。 “刚才回到京都,就听闻御台所为幕府再立之事奔波辛苦,以至积劳成疾,听得我是心慌意乱。 我与小女赶紧前来问安,一刻都没敢耽搁。” 义银眯着眼仔细看两人,确实是一身风尘仆仆,不似作伪。 他笑道。 “些许风寒而已, 蜷川亲世肃然道。 “御台所您这话就不对了,幕府大乱,全赖您从关东赶回来力挽狂澜,拨乱反正。 您千金之体,关乎幕府兴衰,臣下们难免惶恐,理应重视。” 蜷川亲世句句不离拍马屁,听得义银头疼。他刚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