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自己的上洛计划。 一旁的织田信长也是愁眉不展,说道。 “我军攻入南近江,六角义治心思大乱,据说当时观音寺城中已经混乱不堪。 可谁知,蒲生贤秀镇定自若,竟然将城内混乱迅速平息,全力组织起了城防。 要不是她忠心事主,勇于任事。这会儿,六角义治多半已经弃城而逃,我们兵不血刃就能拿下观音寺城,实在是可惜。” 上洛义军的主体是织田家的三万战兵,如果强行攻城,损失最大的就是织田信长。面对观音寺城的严密城防,她也是烦恼不已。 可从她的口气中能听出来,比起进藤贤盛,后藤高治这些识时务的六角降臣。与六角义治一起被困在城里的蒲生贤秀,更得她尊重。 义银瞅了眼织田信长,忽然变得不担心了。 他一听是蒲生贤秀在用心布置城防,就知道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投名状。她现在只是在等候时机,随时都会倒戈一击。 蒲生氏乡的这个母亲,也是老奸巨猾。 明明是想要投靠织田信长,但又怕被看轻。这会儿帮六角义治帮得这么用心,做足忠臣的模样,让投降的六角家臣们顿感羞愧。 此时,不论是织田信长,还是六角降臣都对蒲生贤秀的人品赞赏有加。这对她日后在织田家混饭吃,有很大的帮助。 义银安下心来,开始琢磨怎么递给蒲生贤秀一个下台的阶梯,让她可以顺势倒戈,不显唐突。 织田信长不知道义银与蒲生贤秀之间,有那些个勾勾绕绕的默契,她是真担心攻城不克的后果。 于是,她说道。 “御台所,听说蒲生贤秀的女儿在您麾下效力,不如让她写封信给蒲生贤秀。 就说,我织田信长信重她的人品忠义。良禽择木而栖,六角义治不仁不义,从逆附贼,不是明主。 只要她肯开城投降,我保证她领地不失,还会有一个更光明的前程。” 义银看了眼信誓旦旦的织田信长,心里有点恼火。 这混蛋真把自己当成上洛的主导者了?我才是!我才是联军总大将! 你织田信长代表上洛联军招降纳叛,我斯波义银算什么呢?拼车吗? 义银下了决心,决定稍稍冒险一点。他虽然不想和织田信长撕破脸,但这个人就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货色,从来不懂得收敛。 想要她低头,唯有比她更强。 义银不想和她起摩擦,就必须从其他地方找回场子,表明自己强势的主导地位。 他望着观音寺城的城墙,眼神越来越明亮锐利。 他知道蒲生贤秀要投降,蒲生贤秀也知道他知道自己要投降,但织田信长不知道蒲生贤秀要投降。 利用这个信息差,可以给义银制造一个装b的机会。 他要亲自下场表演一番,让蒲生贤秀名正言顺归附义军,让织田信长明白,谁才是上洛的主导者! 心里思索清楚之后,义银冷哼一声,对织田信长说道。 “我乃河内源氏嫡流,手持御剑,身配金印,背靠御白旗。上洛为将军复仇,乃是天下大义所在。 六角义治冥顽不灵,从贼附逆,罪当不赦!义军天兵在此,六角家上下诸姬唯有无条件降伏,恳请我的原谅! 写信?写什么信?想我施恩许诺给一个从贼的叛逆?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