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庄繁长回头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刚要命令回转接应。 新发田重家策马奔到她身边,喊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走!武田军要围上来了!再耽搁就走不了了!” 本庄繁长喊道。 “御台所!御台所还没回来!” 新发田重家喊道。 “御台所是何等人物,哪需要你来担心?自然会绕远回转!” 斯波义银善战的形象,在这一战中彻底扎根在御台人诸姬心中。 本庄繁长还在犹豫,武田军已经逼近合围上来。她无奈之下,指挥御台人大队向西撤退。 路上遇到同心众所部前来汇合,山中幸盛见不到斯波义银,大惊失色,问道。 “殿下人呢?” 本庄繁长支支吾吾不好回答,总不能说御台人舍弃御台所,自己跑回来了吧? 身边的新发田重家指着前方,抢着回答。 “御台所就在前面。” 山中幸盛心思稍安,干脆和御台人一齐回转,向西退去。 本庄繁长瞪了一眼胡言乱语的新发田重家,只得到她的挤眉弄眼,无可奈何。 她心中忽然起了一丝阴霾,要是殿下没有绕远回转,可如何是好?这事怎么收场? ——— 上杉辉虎指挥各部撤退,村上义清所部,柿崎景家所部,中条藤资所部,斋藤朝信所部纷纷脱离战场。 而作为殿军,看守本阵的毛利景广原地不动,为各部撤退殿后。 山中幸盛率领同心众,与本庄繁长的御台人一齐撤退,越走越是心惊。 等走到毛利景广的殿军所在,她再也忍不住,质问本庄繁长。 “殿下人呢?你们不是说殿下先走了吗?为何还没见到人影!” 本庄繁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新发田重家已经说了谎,这时候也不好反悔,硬着头皮说道。 “谁知道呢!战场这么乱,兴许跑得远了,再走一阵看看。” 山中幸盛暴怒,骂道。 “再走!再走就脱离战场了!万一殿下还在战场上,我们岂不是要铸成大错! 除非找到殿下,否则同心众不会再继续撤退!” 同心众与御台人僵持不下,毛利景广带旗本骑马过来,喊道。 “你们挡在阵前干嘛!还不速速撤退! 我军奉命殿后阻敌,你们不肯走,是要耽搁时间,让我的部众多死一些人吗!” 山中幸盛自知理亏,大军撤出战场本就是极其凶险的事,多耽误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但事关斯波义银的安危,她死也不可能让步,于是说道。 “非常对不起,毛利大人。 我军还在等候主君回转,暂时不能撤退。” 毛利景广愣了一愣,心思浮动,斯波义银没撤出来? 新发田重家此时没了退路,总不能承认自己抛弃主君先撤了吧? 她反驳道。 “毛利大人你评评理,我说御台所已经撤走,这斯波家的憨货就是不信,硬要在这里死扛。” 山中幸盛怒视新发田重家,刚要骂人,毛利景广不阴不阳说了一句。 “御台所好像是过去了。” 山中幸盛一愣,看向毛利景广。她刚想开口确认,新发田重家像是找到救命稻草,先叫骂起来。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我们赶紧追上去!” 山中幸盛被她打断,一时没想太多,顺势点头。心急火燎往西方退去,寻找自己的主君。 新发田重家以为斯波义银真的退走,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谎言圆了过去。 大队人马向西奔驰,本庄繁长看了一眼微笑的毛利景广,心中寒意渐起。 斯波义银真的过去了吗?按道理说,他是被惊马带去了东面,绕路回来绝不可能比御台人快。 毛利景广与斯波义银有杀母之仇,新发田重家这个蠢货,怕是被别人当枪使了。 如果斯波义银没有脱离战场,这麻烦可就大了! 各军退走慌乱,毛利景广可以事后说自己一时眼拙,看错了。 但新发田重家却是义正言辞的说,看到斯波义银撤退。 如果真的出事,毛利景广能把自己摘出去,御台人却是躲不过这弃主的罪名! 本庄繁长心中不安,但她也没有办法。新发田重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