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走了,或许只是不说话了,慕容净夏也不和它说话了,她双手摊开,再度运气,左手右手,显示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法力。 右手是白色火焰,干净纯粹,很美好的感觉,至净灵气。 而左手上,却是一团黑气,浓浓的煞气,很邪恶的感觉,极煞怨气。 蓬莱五人心惊,那怨气,有很强大的法力,可能足以毁灭六界!那是战神拥有的吗?这样的危险,众神怎会允许她的存在? 猜夏和单焰羽却没有什么反应,她们是知道的。 怨气的确存在,可同时,断念身上也有着最干净的,同样强大的灵气,怨气灵气在她体内相生相克,就看她的心偏向正还是邪,毫无疑问,是正。 既然如此,怨气也一样可以被她当成灵气用,那又有什么问题?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是世人对未来的强者的打压罢了。 他们惯于将比他们强的人当成假想敌,不除不快。 被人当成非杀不可的敌人,是人都会反抗,于是反抗就成了伪君子们的冠冕堂皇的必杀理由,直到强者被逼无奈,成为真正的恶人。 说到底,真正的邪不是力量,而是弱者的恐惧所异化心性。 慕容净夏似乎不太满意,收了法力,从地里拔出了悟愠,转身走到院子一边的围墙边,伸手转了一个机关,围墙像一扇门一样开了,里面像是一片浓浓的黑雾。 慕容净夏道:“我去武场待一会儿。” 然后走了进去,门关上,围墙如旧。 “她变弱了。”断言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了。 猜夏道:“不是变弱了,只是有点,不习惯了。” 断言道:“这就不适应了,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 “我也不愿意。”猜夏道。 断言笑了:“猜夏姐姐果然想要战神府吗?” “言儿!”猜夏看着她,道:“我要是想要,这战神府早就是我的了。念儿根本不喜欢战神之位这你知道,就算她喜欢,只要我和她说我要,她一定会给我,你知道她不会拒绝我的一切要求。而你,” 猜夏停了一下,无奈的看着断言笑着:“你应该也不会和我抢吧?就算会,你抢得过我吗?” 断言沉默,的确是这样,且不说抢不抢得过,猜夏姐姐要,自己怎么会去抢?她,怎么会不给? 猜夏又看向慕容净夏离开的方向道:“我只要,她是快乐的。只要知道,她存在着,她很快乐,那么,她在哪里,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听着猜夏说话,断言默默地竟开始流泪:“我很自私是吗?” 猜夏摇头:“不是自私,言儿,这绝不是自私。我了解她,同时我也了解你。其实言儿,你比她更适合做神尊。你将战神血脉带来的身份权利当成是责任,她将这些当成是负担。你甘心接受,她是被逼无奈。你是为了责任愿意守护神界,她是为了保护她想保护的人,顺便守护神界。你为责任做事,她只做想做的事。” “可她做的很好,”断言道:“就算有人比她合适,也不可能有人做的比她更好。” 猜夏叹口气:“可是终究,她并不适合高位,不适合做主子。” 断言转身回屋了。 猜夏说了一句:“我去藏书阁。”然后就走了。 单焰羽两头看了看,不知道应该找谁,转身想去秋千上坐坐,一回头就看见了慕容桓铁青的脸,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你在生我姑姑的气?”单焰羽问。 慕容桓没回应,对于单焰羽对慕容净夏的称呼,他就很生气。 单焰羽抱着胳膊道:“慕容桓你要是生气你就是没事闲的。” 慕容桓问:“你什么意思?” 单焰羽道:“不就是因为我姑姑自打到神界以后就没再理过你吗?哎慕容桓,你能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她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是啊,这么长时间,他们都光顾着生气了,怎么都没想想为什么呢?可是,究竟为什么? 单焰羽没心思等着他们明白过来,道:“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两个身份,她尴尬的很,慕容净夏是你徒弟,在你那儿她就是个小孩儿,断念可是神尊,战神府的主人。要是用断念的身份来招待你们,你们受得了吗?要是像慕容净夏一样,我们几个受得了吗?既然怎么都不对,干脆不说话,不说就对了。” “那她为什么和你们那么正常?”阮汉谨问。 单焰羽道:“你看看我娘亲和我小姑的样子,一万年等着一个人,她出现了然后不理人不说话……”单焰羽说不下去了,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