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华殿,慕容净夏房间 慕容桓抱着慕容净夏坐在床上,她后背有伤不能躺着,膝盖有伤不能趴着,慕容桓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让她侧坐着靠在自己怀里。 慕容桓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看着净儿虚弱的模样真想一掌拍死自己,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净儿?净儿明明一点错也没有!他糊涂了,不清醒了,生气了怎么可以拿净儿撒气呢? 慕容净夏已经昏迷,但伤口没有止血,不停往外渗的血液,将她身上的白裙染得越来越红,她的脸色也就越来越白,看起来触目惊心。 阮汉谨到了净华殿,推开慕容净夏房间的门以后,三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萧染心里一惊,问道:“师弟,这怎么回事?” 慕容桓没看萧染,他看着阮汉谨,阮汉谨的脸色很难看,看的他越发自责:“汉谨,麻烦了。” 阮汉谨黑着脸走到床边,从慕容桓怀里接过慕容净夏,对着三个男人冷冷道:“我要给她治伤了,男人统统回避。” 慕容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萧染和林青也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慕容净夏房间外就是净华殿后院,慕容桓站在门外看着慕容净夏房间的门,死活不离开。 萧染坐在石凳上,心里也是焦急。 林青也和慕容桓一样看看房门,忽然想起他还被师父罚跪了,走到院子里跪下,后院是石子路,圆润的鹅卵石硌的他膝盖很疼。 萧染问:“你跪着做什么?” 林青回答道:“回师伯祖,弟子是被师父责罚的。” 萧染看看林青,又看看慕容桓,觉得今天的事很不简单。 天色不早了,太阳已变成夕阳。 “啊!”阮汉谨进屋后不久,屋里就传出了慕容净夏一声凄厉的惨叫。 “净儿!”慕容桓吓坏了,正想推门而入,慕容净夏房间就被阮汉谨的结界隔离了。 紧接着,阮汉谨就传音出来:“想让她死就往里闯!” 一句话,慕容桓就不敢闯了,继续在房间门口站着。 萧染刚才也吓了一跳,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慕容桓身边,陪他一起看着房门。 林青依旧跪着。 又过了很久,天已经很黑了,慕容净夏房间里掌起了灯。 萧染取出几颗夜明珠放在院子里,给院子里的几人照明。 阮汉谨已经进去很久了,设了结界,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慕容桓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急坏了。 过了将近四个时辰,黑夜已经过去,天亮了,萧染收了夜明珠。 阮汉谨终于出来了,估计是累的,她的脸色很苍白,不过天才刚亮,光线很弱,她又低着头,看不出来。 “她,怎么样?”慕容桓很急迫的想知道慕容净夏的情况。 阮汉谨没有抬头,声音平淡的说道:“杖刑太重,她的脊髓骨断裂四处,右肩肩骨碎裂,肋骨还好,只断了两根。我已经用钢钉将她的骨头固定了,要等长好了才可以取出。另外,她的肺里有瘀血,我给她开刀取出来了,她的内伤很重,不能用法力治愈,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养。” 阮汉谨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她的膝盖,碎瓷片太细小了,进了骨头取不出来,我只好把她的髌骨剜了出来,等她自己再长出来,当然,如果她长得出来的话。” 阮汉谨伸出右手,手里握着慕容净夏的两块髌骨,她看了慕容桓一眼,将这两块带着碎瓷片的骨头摔在了慕容桓怀里。 慕容桓慌忙伸手一接,正好左手右手一手接到一块髌骨,两块髌骨并不很大,慕容桓握得很紧,髌骨上细小的碎片刺进了他的手掌,似乎是出血了,手里很疼,不过比不上心疼。 阮汉谨看着慕容桓双手颤抖着,很后悔的样子,讪笑一声。 萧染问道:“谨儿,你笑什么?” 阮汉谨道:“因为可笑,所以才笑。” 慕容桓道:“你是觉得我很可笑?” 阮汉谨又笑一声:“明明就是你把她打成那样的,现在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给谁看啊?” “谨儿!不许这么和你师叔说话!”萧染训斥自家徒弟。 阮汉谨完全不理,惨白着脸色,自顾自说道:“反正以后,像这种事,我是再也不管了,或者,”阮汉谨抬头看着慕容桓,眼神狠厉,一字一句道:“下次再找我治这种病,我就把血蜈蚣再喂回她肚子里。” “谨儿!” “怎么了?”阮汉谨忽然喊了出来,眼睛瞪得很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