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清楚的觉得净儿长大了,可这上仙劫一过,净儿长大了这件事立刻就成了事实,她长大了,比师父还厉害了,或许,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 静静的看着慕容净夏的睡颜,慕容桓更加心凉。看着还是小孩子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呢? 这一守,就又守了三天三夜,慕容桓就这么看着她,眼睛几乎都没眨过。慕容净夏终于睡够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来喝点水。”慕容桓扶着慕容净夏靠着床头坐好,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慕容净夏接过杯子喝了水,抬头看着师父,再次低声问:“我渡过上仙劫了?” 慕容桓点头道:“是啊,渡过去了。” 慕容净夏又沉默了。 慕容桓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问道:“在想什么?”一边问,一边庆幸净儿没有躲开他的手。 慕容净夏道:“我比师父厉害了,不想比师父厉害。” 慕容桓的手顿了顿,师徒俩彼此都知道,他们都想起了当年的事。 ———————————————— “师父是仙尊,净儿要是上仙不是比师父还厉害了吗?净儿不要比师父厉害。” “为什么不要比师父厉害?” “要是净儿比师父厉害了,师父再打净儿,净儿就会反抗了,师父又打不过净儿,净儿会把师父打伤的。” ———————————————— 那个时候,慕容净夏只是个天真的小孩子,肆无忌惮的在慕容桓怀里撒着娇,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哪里像现在?成了和她师父这块冰对应的另一块冰,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着师父,冷冷的折磨了自己和师父百余年。老天爷,能不能告诉她她是在做什么? “净儿?”慕容桓见她一副出神的模样,轻声唤道。 “啊?”慕容净夏仰头看着师父,没有了刻意的疏离,但也不似从前般亲近。 即便是这样,慕容桓也已经舒心多了,微微一笑,道:“修成了上仙,不能像从前一样,需要有个名号。” 慕容净夏一副呆呆的有些惊讶的样子:“啊?还要有名号?师父定吧。” 慕容桓坐到床边,伸手给她理了理披散的头发:“还是你自己来想,你的名字就是师父取的,还能什么都让师父包办了?” 慕容净夏道:“师父不是,一直想包办了净儿的一切吗?” 净儿?她又自称净儿了!慕容桓唇角的弧度更大了:“现在不行了,你比师父厉害了。”慕容桓又叹口气:“也不是现在,不是早就管不了你了吗?” 慕容净夏眼圈一红:“师父,我……”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师徒俩一起向门看,慕容净夏道:“是阮阮。” 慕容桓起身去开门,果然是阮汉谨背着一个药箱站在门口。 阮汉谨问道:“师叔,慕容醒了吗?” 慕容桓道:“醒了,你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容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阮汉谨一脸莫名,走进了房间做到床边,又看到慕容净夏红着眼圈一副要哭的样子,问:“这是怎么了?” 慕容净夏伸手揉揉眼睛,道:“没事,刚起来,你来有事吗?”阮汉谨打开了药箱:“这些,你全吃了。” 慕容净夏看了一眼箱子,不得不说她被惊到了:“呃,阮阮,这也太多了吧?” 阮汉谨道:“不多,已经很少了,上仙劫,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容净夏笑笑:“我都活过来了,没事。” 阮汉谨抓了一把药塞到她手里道:“我们四个费尽心力炼制的,你不吃了对得起我们吗?” 慕容净夏低头作无奈状,将手里的药塞进嘴里:“比起这个,我觉得小奶娘的桂花糕更好用。” 阮汉谨也笑笑,拨开了上层的药,底下半箱子全是桂花糕:“阿雪真了解你,她不能随便上来,就托我带给你了。” 慕容净夏看看那些桂花糕,道:“小奶娘最好了。” “你师父呢?”阮汉谨问。 慕容净夏别过脸:“师父,当然好,很好。” “那你这些年,是在做什么?” 慕容净夏盯着她:“始作俑者,你就别问了好吗?” 阮汉谨道:“就算我承认我是始作俑者,你也不能否认这一百多年是你一直在闹,可不是我。” 慕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