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待了。 可是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回事儿。 慕容净夏一咬牙,跑到书房取过戒尺,又跑到院子里高举着戒尺跪着等师父回来。 没过多长时间,慕容桓就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发现慕容净夏跪在院子里,而且正对着自己。 慕容桓走到她面前,问:“跪了多久了?” 慕容净夏想了想道:“还不到半个时辰。” 慕容桓看看她的脸色,知道她体力还是不好,而且他知道,她的胳膊上也有十几道不太深的伤口,不能再举戒尺了。 于是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戒尺,命令道:“跪满两个时辰,进来找我。” “是。” 慕容桓绕过她进了书房。 慕容净夏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师父还是疼她的。 跪满两个时辰后,慕容净夏站起身,跪了两个时辰,腿有点发软,踉踉跄跄的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想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慕容净夏走了进去,走到师父面前,又跪下,听候发落。 慕容桓问道:“伤好了?” 慕容净夏点头道:“基本上,都没事了。” “可以受罚了?” 慕容净夏点头,没说话。 慕容桓问她:“那你觉得,你该为什么事受罚?” 慕容净夏道:“为了,因为净儿对师父说谎,还有,又一次,伤到自己,让师父担心了。” “还有呢?”慕容桓问。 慕容净夏看着师父,想了一想,摇头:“不知道了。” “你的药方是从哪里来的?”慕容桓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 慕容净夏的心瞬间揪紧,师父果然问了,她该怎么回答?又要说谎吗?若是平时的师父,她撒个娇,糊弄糊弄,说了谎师父也就信了,现在,师父一副明察秋毫的样子,她又犯了错,别说撒娇了,话都不敢多说,更别提说谎了。 沉默许久,慕容桓不急,慕容净夏急得不行,最后,慕容净夏决定:“师父,我不能说。”好吧,死扛到底,实话不说,也不再骗师父了。 慕容桓没想到慕容净夏会这么说,他想到她可能会说谎,可是他真没想到,慕容净夏会这么简单明了的隐瞒但不欺骗。 一想到小徒弟瞒了他一年多去做了这么多危险的事儿,慕容桓就生气:“你有什么理由必须瞒着为师?你若把药方给我,我来找,你还会受伤吗?” 慕容净夏摇头道:“不行,不能给师父。”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不可以。” 慕容净夏声音很小,但很坚定。慕容桓怒意更甚:“你存心想气死为师吗?” “净儿没有!”慕容净夏叫道:“师父觉得会吗?真的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嘛。” 慕容净夏总归觉得有些委屈,自己是为了给师父解毒嘛,师父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这么说她?就算说谎是错,好歹她也是一片孝心,一想到这儿,慕容净夏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收都收不住。 慕容桓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火气也是压不住了:“你哭什么?是打你了骂你了还是说屈你了?” 慕容净夏越哭越伤心,赌气似的嘟囔着道:“就是说屈了,净儿没想气死师父。” “你!”慕容桓气得发抖,这孩子是找不着重点吗?他现在是在跟她说这事吗? 慕容桓为什么生气,慕容净夏知道,可慕容净夏的难处,慕容桓完全不知情。 现在,慕容桓被慕容净夏气得不轻,想骂都不知道要骂什么,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慕容净夏低着头哭了一会儿,体力实在不够了,慢慢止住哭声。 抬头一看师父,慕容净夏就知道情况不好,师父脸色铁青,眉头紧皱,虽然闭着眼睛,但她能感觉到师父的怒气。 慕容净夏最怕师父生气,倒不是怕挨打,她怕师父气坏身子,而且不想师父对她失望。 深吸口气,慕容净夏将自己的委屈压了下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慕容桓的衣袖,轻声道:“师父,净儿知错,净儿不该骗师父。” 慕容桓睁眼问道:“药方哪儿来的?” 慕容净夏摇头道:“对不起师父,净儿真的不能说,师父怎么罚我都可以,我不会说的。” 慕容桓一甩袖子甩开慕容净夏的手,扬起的右手顺手就向慕容净夏落下去。 慕容净夏下意识地一躲,慕容桓一掌打空。 “不是怎么罚都行吗?躲什么?”慕容桓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