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小声道:“师父您打吧,净儿没事。” 没事?慕容桓又起了火,明明就已经受了重伤,刚刚又被震伤内脏,还敢说自己没事? “下去吧。” “师父,您······” “刚刚还说听话,为师看你是一句话也不肯听了!下去!” 慕容桓声音严厉,慕容净夏反而放下心来,严厉的师父比淡漠的师父和蔼多了:“师父原谅净儿了吗?” 慕容桓皱着眉看着慕容净夏,慕容净夏干脆避开不看师父的眼睛:“师父不原谅净儿,也不罚净儿,那净儿自罚,净儿就在这跪着,也不打扰师父。” 慕容桓一阵无力,小徒弟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会不要她,又开始撒娇了:“回家之后自然会罚你,不用着急自罚,现在回房去运功疗伤,不然今晚的任务你也不用去了。” 知道慕容桓应该也算是消气了,慕容净夏开心起来,回家受罚那就回家再说了。 “是,师父,净儿告退,咳咳。”慕容净夏内脏被震伤,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剧烈咳嗽起来。 慕容桓一惊,搭上慕容净夏的手腕检查她的伤势,查过之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训斥道:“慕容净夏,你受了多重的伤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师父从来没连名带姓的唤过她,慕容净夏把头垂得更低了,道:“只是不想让您担心,还有,要是没有刚才那一下,也没这么重的伤。” “为师不过想让你放手,谁让你死抓着不放的?” “那师父也不撤仙力,刚刚净儿以为师父不要我了,哪还敢放手啊?” “这么说是为师的错?” “净儿没敢这么说。” 小徒弟这么多年跟阮汉瑾斗嘴练得伶牙俐齿的,自己不善言辞,真是说不过她。 慕容桓摇摇头,道:“去榻上打坐,为师帮你疗伤。” “哎!”慕容净夏冲师父乖巧的一笑,很听话的跑去榻上盘膝而坐。 慕容桓叹口气,他现在真想罚她,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她又受了伤,这才打算先冷她几天,等回家再算账。 可到底还是心软了,舍不得不理她,而且确实是他把她震得重伤,现在慕容桓心里又是各种的心疼自责。 慕容桓坐在慕容净夏身后,运功帮她疗伤。 疗伤进行到一半,慕容净夏忽然道:“师父,净儿再也不会冲动行事了,再也不会让师父担心了。” 慕容桓双手一抖,轻斥道:“疗伤时别说话,担心走火入魔。” 慕容净夏从慕容桓房里出来已是半个时辰以后,内伤已经痊愈,肩上的伤也已结痂。 慕容桓耗损了不少真气,也要打坐运气,恢复功力,慕容净夏便退了出来。 敖烈早知道慕容净夏一定会来向她师父请罪,因为怕她受罚,便跟了过来。 谁知完全进不了仙尊的结界,只好一直在房间外等慕容净夏出来,结果一等就等了将近三个时辰。 终于见到门开了,慕容净夏从里面走了出来。 敖烈立刻上前问:“怎么样?仙尊罚你了吗?” 慕容净夏摇摇头:“没,师父说回家再罚。” 敖烈着急道:“为什么还要罚你?仙尊不是知道是我自作主张了吗?” 慕容净夏道:“我也有错,我是拦得住你的,可还是跟着你去了。” “可是…” “哎呀,敖烈哥哥!”慕容净夏打断他:“挨打的又不是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敖烈叫道:“我担心你呀!你是我妹妹。哎,虽然我不在蓬莱,可对净烨仙尊护短一事可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似乎和传闻有所不搭呀。” 慕容净夏苦笑一下,道:“护短是对外,严厉是对内。在外人看来,我犯了什么错都有师父护着,可私下里师父怎么罚我谁看得见。” 慕容净夏叹口气:“我也是个不老实的,从小到大没少挨打,师父打我你只看见过一回。老实说,就是蓬莱弟子,也就只有我师伯和软汗巾知道我受罚的内幕,那还是因为我和软汗巾一起犯过事,剩下的,连我小奶娘都不知道。” “没人知道,用私刑啊!”敖烈不过脑子的来了这么一句。 慕容净夏一脚踢过去,道:“什么叫私刑啊!师父教训徒弟,天经地义,不让人知道是师父向着我,顾忌我的面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当你妹妹了!” 敖烈慌忙道歉:“妹妹,妹妹,我错了,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