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罢又往回跨了去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可即便如此四周也完全没有夫诸的影子,长右有些懵了, “狍子,你人呢?” 没有人回应,他沿着附近走了一圈还是没找着夫诸,就连环境似乎都不一样了,从之前宽阔平坦的广场变成了处处碰壁荆棘丛生的野林子,只有这密不透光的雾气倒是一点儿都没稀。 长右终于意识到问题了,独处的环境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强烈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世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不可思议搔着脑袋, “我这一脚是退了十万八千里吗?” “咯咯~嘣嘣~”一声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周身,长右顿时头皮一紧,身上的汗毛儿都竖起来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连这儿都有这种声音!’长右心里翻腾不已。 朦胧的雾气遮挡着,视线几乎穿不过百步,眼上也没什么功夫只能用精神感知。 于是抬手将星坠立在一旁,盘腿而坐循续的将精神力释放而出,尝试着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 摇曳的青草,起飞的雀鸟,茂密的丛林,藏匿的妖兽,在略过一座峰顶后终于回到了大殿的广场前。 夫诸正四处张望似是寻找着什么,忽而转身看向身后,投去戒备的目光似是警告。 长右扯了一下嘴角, “啊~被发现了。” 他收了精神力,飘摇的心也跟着定了下来,只是依旧疑惑, “怎么回事儿,这不还是女床山嘛?” 言罢起身收了星坠穿梭在林间枝杈上,没一会儿就回到了大殿广场前,前后加起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夫诸看着匆匆而来的长右奇怪道,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一转身人就没了?” 长右摊手道, “我本想给你腾地儿的,没成想一步就退山那边儿去了,好半天才赶回来。” 夫诸仿佛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什么跟什么啊……你意思是你刚一脚跨了座山头儿?” 长右回答的肯定, “嗯~真的,而且,我还听到了和这里一样的咯嘣声。” 夫诸噗嗤一声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你怕不是撞鬼了吧?” 长右哑口,也懒得再解释, “苦蠪到底长什么样儿,你看见了吗?” 夫诸撇嘴, “没有,刚想让你搭把手呢,结果一转身你人没了,光顾着找你了。” 言罢转身撸起袖子准备重新动手,忽的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释放精神力了?” 长右点头, “嗯,这次确实是我,四周又看不清只能用精神来感知。” “两次?” 长右当即愣住,斩钉截铁道, “我用了一次!” 夫诸也跟着愣住了,干脆停了手上的动作, “不可能!我分明感觉到了两次!且确信都是你的。” 两人相顾一脸迷茫,才退去没多久的凉意又爬向了后背,长右又慌了, “会……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夫诸蹙眉思索着, “不会吧……我记得那两次中间还夹杂着苦蠪的声音,不可能有错的。” 罢了表情忽然坚定了起来, “不行!必须得搞清楚苦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它在捣鬼。” 言罢手中翻花结印,呼吸间,脚下的地面皲裂四方,如久旱的泥地崩碎瓦解。 夫诸浅吸了口气,二指一抬脚下崩碎的地面就被掀了起来,发出轰轰隆隆的巨响,漂浮定格在空中漫天一层,与此同时苦蠪也被迫露出了样子。 那是一幅不太好形容的画面,石层猛然掀起后一摊暗红色的物质也跟着浮现了出来,没有具形,看不出是何物,只是一摊巨大的如同烂肉一样的异物摊在地上,仿佛是从地下涌出的恶露,能见的范围内几乎都被覆盖了,看不见尽头在何处。 且其表面满布大大小小的窟窿,越是中心越是完整,越往边缘便越是稀碎。 夫诸长右立在缝隙里,愣是半天也没瞅出来到底是什么?于是干脆蹲下研究了起来,这才发现,其表面不止有窟窿,还有一条条小臂长的细密缝隙,恍若呼吸般微弱的开开合合,隐约可见有异物在其内。 “咯咯~蹦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