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了?” 鹤律的表情有些困惑, “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在哪儿,我只记得自己被铸时墟的法阵抽了出来,关在了一个瓶子里,后来过了很久,不知怎地被一个粗心的老头儿把瓶子给碎了,我也就逃出来了。 但做为胎光我不能在外界游离的太久,又恰巧碰到了一个坠崖的妇人,求我救救她腹中的孩子,所性就暂时修养在了她体内。” 狐丘若有所思的点头, “难怪…难怪我总能在缘豆身上看到你的影子,那老头儿肯定是齐远坤,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她是你的转世。” 鹤律摇头, “我只是身体的一部分,光靠一缕胎光不可能转世的。” 狐丘听罢更担心了, “也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哪儿?会不会有危险。” 鹤律表情柔和, “放心吧,虽然不清楚在哪儿,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不然我早就消失了。” 狐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看着他虚无缥缈的样子,心中不禁梗塞, “当年你们来铸时墟,是为了给祝姨报仇吗?” 鹤律眼眸低垂, “是,也不是。” 狐丘没有明白,鹤律抬手指向身旁千疮百孔的妖兽, “母亲。” 尔后又指向狐丘腰间的月光, “父亲。” 狐丘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身体都不听使唤了,僵硬的抬头看向那只被吊着的妖兽, “她……她是祝姨!?” 鹤律嘴唇紧抿的点头, “嗯,母亲当年屠尽了前来抓她的人,自己也受到了不可逆转的重创,耗尽了元气,被赶来增援的铸时墟众人给带走了,囚禁在这洞里设下符印禁锢灵识,吊着一口气不让她死去永远的折磨着她,就像当年的父亲一样,即便自灭也要收集他的元神,这才炼化了月光,一分一毫都不愿放过,父亲母亲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来。” 看着鹤律眼里的无奈与悲伤,狐丘渐渐的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看着眼前这具肉身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它和祝樱联系在一起,当年的她,是那么的温柔亲切,美丽鲜活,如何就会沦落到眼前这副模样! 狐丘心疼不已,抬手凝聚灵力想要将祝樱救下来,但鹤律却阻止了她, “不用了,现在每动一下她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我不想她难受。” 狐丘泪眼婆娑的焦急道, “那也不能放任她在这里啊,铸时墟那帮畜牲一直都在折磨她,怎么可以!” 鹤律虽然不能流泪,但他的表情也一样的痛苦, “把月光拿来。” “月光?” 狐丘不解,但依然拿出了腰间的月光,现在想想当初碰到缘豆时的场景,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难怪它只对缘豆有反应,想来也是你在她体内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