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完姿势后才安稳的落在地面,或许是长期对峙的缘故,两人的步调出奇的一致,简直如同复制粘贴,落地后各自看了一眼身上的红绳,一发力就挣开了,断成数截,落地就直接蒸发掉了,再抬头看向承真时只有他得意的笑。 没有任何交流,两人再次默契的冲了过去,可对方手上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发挥着这样或那样的作用,逼迫着两人闪躲,走位或是后退,让人无法靠近,谁也伤不到谁,谁也没有吃什么亏。 如此反复几次后长右神情愠怒,之前被承真玩弄的感觉又回来了, “和之前一样,近不了身。” 夫诸接道, “近身他就死了,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自己的弱点。” 承真更加得意了, “别白费力气了,即便不用阵,老夫也有上百种方法治你们。” 长右恨的咬牙切齿, “真想一棍砸了他这大殿!” 夫诸风轻云淡的拍了拍袖甲上的灰尘, “沉住气,总会有机会的。” 齐远坤走了过来, “你俩怎么样?” 夫诸看向榉仁,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 傻乐拉住了长右的手, “你呢?” 长右挤出一抹笑容,摸了摸她的头, “我也没事。” 于情于理两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齐远坤转身看向大殿前,那帮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每人都会先割一缕自己的头发下来落在跟前,然后握住刀刃划破手心,握拳任由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头发上。 由于人数众多,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了血腥气息,长右轻蔑的调侃道, “还没伤着他们呢,倒是先自残起来了。” 齐远坤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已经阻止不了他们了。” 话毕,那帮人整齐划一的结了两个手印,承真大喝一声, “惊!” 众人包括他自己,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气势如虹的一掌击在了地面上。 脚下隐约传来振动,地面上的细小碎石都跳了起来,于此同时,女床山三峰之外的五个方位,同时射出五根蓝色的冲天光柱,拔地而起直冲天际,顺着山峰的走势,五根光柱最终笔直的汇于顶峰一点,撞击出沉闷的,如冰石碰撞的声音。 夫诸一把扶住几欲跌倒的齐远坤, “护山蓝光到底是什么?” 齐远坤稳住自己的身体,叹了口气, “先不要管那个了,看到承真手上的东西了吗?以发为煤以血为引,辅祭语相诵,是可以启度华年大阵的!” 下一刻,脚下的振动忽然停止了,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夫诸皱眉思索着, “度华年?这东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正当她努力回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缕清脆的铃声,也正是这铃声让她猛然醒悟, “就是山里那些用来困住妖兽的红绳系铜铃吗?” 齐远坤痛心疾首的点头, “不错!大阵一但启动那些红绳就无法再困住妖兽,承真他这是要借这满山的妖兽与你抗衡呐!” 夫诸终于明白了过来,度华年内囚禁着近千头的妖兽,一旦乱起来那必将是一场极其艰难的对抗,她扭头目光凶狠的瞪着承真,咬着牙关道, “你可真够疯的!” 承真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句话就当是对老夫的夸奖了,只要能抓住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落,耳边的铃声从刚开始的一缕持续扩散了起来,它就像一点火星,引燃了一片又一片的区域,最后让整座女床山红绳上的铜铃都无风自动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萦绕在山林中,峡谷里,满山遍野无处不在,绵长又立体,仿佛直接响进了身体里而不是耳朵里,如此规模的振铃声乍听还会觉得悦耳清脆,可听的多了便开始心烦意乱了起来。 夫诸掏出八方绣囊,转身看向了榉仁他们, “前路艰险,你们暂且在里面委屈一下吧。” 言罢便把齐远坤还有榉仁都收了进去,傻乐一把抓住长右摇了摇头, “我想陪着你。” 长右脸上泛起一丝心疼之色, “听话,这次让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