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干的事儿吗?没叫你糟老头子就不错了。” 承真翻了个白眼,默默的把风仞密度加强了,长右笑不出来了,这下他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了,全神关注的留意着四面八方飞来的攻击。 “你爷爷我说的可是实话,气性那么大。” 于理一脸严肃的支撑着虹曦, “我快没地方站了!” 傻乐看着脚下越逼越近的花朵,和众人脸上焦急的神情,内心开始挣扎了起来。她想出手,可消耗的妖力都是不可挽回的,即便自己不在乎,长右也不会同意的,为了让自己活着他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再付出,她实在不想让长右来替自己受苦了。 这边,长右的速度已经接近了极限,体力也不如刚开始充沛了,更要命的是地面上能落脚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匀匀乎乎的开满了一地的白色花朵,像冬天的雪一样,甚至有时必须得靠着星坠才能片叶不沾。 他回头看向傻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以保护她为主吗?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一抹风仞毫无防备的落在了脚边,他没有躲开,不是不想而是完全没来的及…… 巨大的能量将身体冲到了空中,双腿被震的麻木不堪,耳边回响着傻乐的惊呼, “长右哥哥——” 也是这一瞬,内心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他双眼无神,身体放空,任由自己坠落而下,仿佛一具被掏空的躯壳。 傻乐心都漏掉了一拍,看着坠落而来的长右,忽的手中荧光炸亮,什么都不顾及了…… 粗壮的枝干如地龙般破土而出,托起了齐远坤,托起了于情于理,同时在傻乐脚下疯狂延伸,为她铺路,让她奔跑。 之后一跃接住长右,两人双双滚落在了枝干上。 承真停止了双阵的攻击,头顶的风仞没了,春晓的光亮也没了,符阵内因为长时间的攻击变的尘土飞扬,一时间有些难以看清里面的状况,他捋了下自己的胡子显得有些迷茫, “应该差不多了吧。” 大约也没过多久,灰尘渐渐的落了下来,并逐渐可以看清里面的状况了,承真迫不及待的在地上寻找着长右的身影,然而映入眼里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副场景。 一棵扭曲的,几人粗的,如同开了伞的秃枝树木赫然长在了正中央,寥寥枝叶配上那一地的雪白,像极了冬日里的萧条场景,竟有种说不出的异世美感。 承真下巴都要惊掉了, “你们这是使的什么鬼妖术,怎么还在我大殿前种起盆景了呢?” 长右抱着傻乐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这参天的枝干心中一阵恶寒,抱着她的力道不自觉的变紧了。 傻乐心虚,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虚张声势的大声道, “但凡有其它办法我也不愿这么做!” 两人原本就离的极近,如此大声说话反倒吵的长右耳朵一阵嗡鸣,他无奈,忍不住的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儿, “说话那么大声干嘛?吵的我脑仁儿都要裂了。” 傻乐吃痛,捂着脑门儿道, “我怕你怪我。” 长右扶着她,两人一同坐了起来, “刚才可是你救了我,我哪有资格怪你。” 傻乐低头,心中隐隐升起一丝自豪来,但跟多的依然是心虚。 长右扶着傻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斜眼瞅着承真, “怎么,只许你开花不许我们种树啊?” 承真脸色难看极了,三番四次的出手竟一次都没有成功,尤其是当着众弟子的面着实让他下不来台,紧咬着后槽牙道, “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厉害。” 长右抽了下嘴角,带着傻乐回到了虹曦盾甲之下,齐远坤扶着树干道, “这也是没办法,当时的情况的确紧急。” 傻乐低头不敢看向长右,长右抿嘴长出了口气,牵起她的手犹豫了一下, “辛苦了,谢谢你。” 傻乐猛地抬头,眼睛里水汽氤氲,然后猛地扑进长右怀里, “对不…起。” 长右心疼的难受,反过来紧紧拥住轻抚着她的头顶, “你没有做错,是我不对,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在外面瞎浪。” 傻乐哪里见他这样服软过,现下反而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不怪你,是我管的太宽了。” 长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扒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