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檀推测道。 林肇以忧心仲仲,“没错,我们猜测很可能是妄雪沙漠葬的魔将之一。敌在暗,若不能调查清楚,不止剑宗永无宁日,修真界亦是。” 林檀起身,她站在林肇以面前。 没等她开口,林肇以没好气地阻止她,道:“这次我绝不答应让你前往笛山,上次巫月城一事你整整养了大半年才康复。” 修真者本就子嗣缘浅,林檀是他们夫妻盼了几十年才得到的女儿。 林檀轻轻推了他一把,撒娇道:“爹爹不是总爱说剑修是在一次次险境中成长的吗?就连爹爹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登上掌门之位,而我身为林家后人学着虚渺剑法,断然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 虽然自己没被立为剑宗少主,可只要她顺顺利利成长,将来是要撑起玄虚剑宗的。 玄虚剑宗如今有难,林檀无法坐视不理。 林肇以也知,但他就是不舍得。 没有人知道上回林檀从巫月城重伤归来,他甚至背着众人偷偷落泪。 林檀替他捏着肩,“师弟剑术进步极大,这次我领着他一同前往,若是有难我们拔腿就跑。” 林肇以仍旧沉着脸。 林檀朝危行川使眼色,示意他跟着一起劝。 危行川接收到暗示,他走到林肇以面前,道:“师父,师姐所言极是,剑修在实战中进步更快。更何况笛山下常年有各宗长老与弟子轮值镇守,若是遇险也能及时求助。” 林肇以没好气地瞪危行川一眼。 “你跟着裹什么乱?” 林檀趁热打铁道:“还有秦师弟,他也早就突破金丹,有剑宗做后盾,我们定能揪出背地之人。” 剑修确实是在次次历险中成长。 林肇以不再坚持,他松口道:“你们再等几日,过阵子你们六师叔要去刀宗一趟,那里离笛山较近,需要援助他也能及时赶到。” 林檀立刻撒手,不再替他捏肩,高兴道:“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她生怕林肇以反悔,拉着危行川就跑。 跑出竹药堂后林檀脚步放缓,也松开一直拉着的衣袖。 危行川的衣袖被她攥得皱巴巴的,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神情柔和地望着林檀。 林檀最受不住他这种眼神,每每同对视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脸皮泛热。她开口打破暧昧氛围,“这次你怎么不拦我?” 每每遇到危险人物,危行川总会变着法子阻止她,好像知道她会遇险一般。 想到这里林檀笑意突然消失。 她怔怔地望着危行川,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浮现。 师弟他不会也知上辈子的事吧? 自己是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他是怎么回事? 上次异闻录事件她有过这个想法,但因为危行川起誓,她将这个想法给抛之脑后。现在想想不禁感到后背发凉,若他知晓那些事,知晓剑宗弟子对他的欺辱…… 危行川无可奈何道:“就算我阻止,师姐也未必听得进去。” 他说完意识到林檀脸色变得很难看。 目光中似乎带着戒备。 最近发生的事情中,能让她戒备自己的只有异闻录引起的连锁事件。 “你心有惑可以直接问我,若我不便回答可以为你起誓。”危行川一脸认真,仿佛起誓是件如同吃饭喝水般轻易的事情。 林檀心间无数猜测宛若潮水般后撤,她想到那日危行川起的誓,他好像真有难以启齿的事。 就如同自己做的那个梦一样,她也不会对任何人吐露。 林檀不确定地又问他一次:“你不会伤害剑宗任何人对吗?” 危行川坚定道:“不会。” 只要她在,他会把剑宗当成自己家。 得到确定回应,林檀安心了。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她没必要一定要逼危行川说出来。反正他起过誓,若是违背天罚玄雷会先劈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