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肇以焦头烂额。 现在雾崖下又有魔物。 林肇以不敢耽误，准备召集长老商议对策。他走之前看向危行川，道：“今年的弟子选拔提前了，就在半个月后，你若是参加需尽快做好准备。” 危行川起身，“弟子明白。” 林檀道：“为何提前？那今年的内门弟子天资测试呢？” 风风火火的林肇以已经跑远。 身后传来竹慈的声音：“各宗掌门要提前前往佛宗会面，若不提前你爹爹今年就不能参加拜师典礼。至于天资测试，则是在明日开启，今晚子时将会提前关闭山门。” 林肇以门下就林檀一个亲传，今年是一定要收徒的，所以只能提前弟子测试。 林檀想到路南月，她暗叹一声糟糕。 随即匆匆拜别竹慈，朝山门飞去。山门前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林檀坐在石头上，她朝山下看，“路师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子时前走到山门。” 说完她掏出通讯灵玉，赶紧给秦令歌传消息，让他告知路南月，要快。 危行川做到她身侧，“师姐不是总说她很幸运，既然幸运，那肯定能赶在山门关闭前上山。” 林檀惆怅道：“你不懂。” 那是女主。 女主就该有固定的故事线。 玄虚剑宗多年来从未提前过天资测试，怎么就路南月来的这次提前了，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路南月拜进玄虚剑宗。 秦令歌的回信很快，简短的两个字：“尽量。” 林檀收拾通讯灵玉，道：“罢了，看命吧。” 锦鲤女主能不能拜入玄虚剑宗，只能看天意了。 危行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此处寂静无人，林檀想到秘境中遇到的事情，决定要同危行川说。不管如何那都是他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一切。 “危师弟，你好不好奇我从雾崖下消失去了何处？” 危行川望向她，一字一顿道：“不好奇。” 林檀酝酿好的话被憋回去，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委婉地说：“我去了一处秘境，遇到了自称是你父亲的人。” “不对，自称是你父亲的一道神念。” 危行川语气平静，“然后呢？” 他这无所谓的态度让林檀生气。 林檀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好奇吗？” 危行川不再逗她，他道：“其实我都知道。” 林檀满脑袋问号。 他又道：“他说的妖窟，还有洞天福地内的封印我都记得，万年来我的意识被封印在年幼的身躯内，无助地等待封印消失。” “你居然都记得……” 万年封印，意识清醒。 林檀只是想想都能感受到绝望。 如果说危行川都记得那些事，记得被生母剔除神力与神性，记得被丢进妖窟，记得一切的苦难……那他黑化成梦中的大反派，她反倒是有些理解。 要是她遭遇那一切，她恨不得在封印解除的第一日就毁天灭地。 可危行川没有。 有那些惨痛的记忆，又从万年封印内走出，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他拜入玄虚剑宗，哪怕被人欺侮，他仍在努力活下去。 不管梦中的危行川为何成为反派。 至少她现在看到的危行川，是努力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