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再试一次。”阿月说罢,将灵力迅速集中于手掌,由于刚刚的灵力传输,此时他的脉络已经无比通畅,一瞬间好像讲全身的灵力都调动起来全部汇于指尖,他手上的筋脉甚至都闪烁着青色的光芒,那正是快速流动的灵力流经的痕迹。阿月将闪光的手伸向禁咒下的灵罩,这一刻他动用了全部的力量和灵神,加上他此时不要命的狠劲儿,几乎隐蔽了所有的疼痛和麻痹,周身的力量在意志的带动下,浇灭一切反噬和阻碍,冲向那唯一的目的——破除灵罩。 那一瞬间,阿月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四肢,头部,内脏,渐渐地视觉,听觉触觉也消失了,好像整个人浮到了半空中,唯一的意志却还保存在手上,包括他全部的灵力,他把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一切,全部投寄到了手上,此时阿月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手,挥舞着刀棒,一下一下凿在灵罩的冰面上,即使震到没有知觉,却依旧重复着凿冰的动作,渐渐的分不清黑天白夜,好像被困进了时间旋洞中,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一天,还是三天,他残存的意识终于感知到冰面的裂缝,蚯蚓一般大小的裂缝,他继续凿呀凿,又仿佛过去了一个月之久,裂缝终于变成了碗口粗,阿月大喜,加快了力度和速度,突然间,裂缝开始蔓延,一条接着一条,直到扩散至整个冰面,霎时间,巨大的破冰声响起,冰下的水大量涌出,将阿月浸泡起来。 阿月感到溺水的窒息感,耳边却响起白遇湖等人的呼声,他渐渐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得身体在不断地下沉着,他残存的意识和灵力,由于经过了高强度的输出,开始觉得疲倦,随着无意识的下沉,阿月最终失去了意识。 “语姑娘,这个针是扎在这里吗?”这是南子棠的声音,阿月首先恢复的是听力,其次是痛觉,因为他紧接着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然后是更大面积的疼痛,似乎覆盖了他的上半身。 阿月的意志还没有恢复就睁开了眼睛,视线所及之处是丹植语等人激动的脸庞,等到痛感逐渐蔓延全身,他感到一阵舒适,是水流过的舒缓,阿月的神经放松下来,意志终于有所恢复。 他躺在地上,上衣好像被脱去了,下半身却浸泡在水里,脸上,腹部,臂膀生疼。 “孟兄,你终于醒了,你感觉如何?”南子棠激动到脸红。 “孟公子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思考能力。”丹植语将一根银针刺入阿月的皮肤,“得看他的伤情了。” 阿月心里一笑,他已经恢复意志,他动动眼珠,调皮的对丹植语和南子棠挤一挤眼睛,两人被他的动作吓到,但旋即兴奋起来,“太好了,你恢复的很快。” 阿月眼睛一瞄,原来那痛感是被针扎的,连自己脸上都是银针,喉咙一动,嗓音恢复了。 “不要扎脸....” 即使是这样的紧急关头,阿月仍旧视脸庞为最重要的部位,就算灵神尽失也不能毁容。丹植语和南子棠听到这句话不禁展颜,看来这孟公子心态还不错,好好配合治疗,痊愈指日可待。 “孟兄,你不要讲话了,我给你讲一下你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南子棠趴在阿月身边对他讲,“你去解咒的时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我们怎么大声的呼叫你你无动于衷,我们当时都害怕你被反噬,想要去保护你却发现你整个人都是烫的,还在冒烟,连白公子都无法解释这种状况,我们只好向你传送灵力,但是你的脉络已经承载大量灵力,以至于显得我们的力量简直微乎及微,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你突然破除了禁咒,接着陵鱼开始翻滚,你也被带进了水中。” 丹植语点点头,“后来陵鱼将你带了上来,我们发现你身体受损十分严重,不单单是表皮的烧灼状态,就连你的内脏,筋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我猜这是因为超量动用灵神的缘故,你的躯体无法承载这样的传输而导致了衰竭和弱化,孟公子,你的伤算不上致命,也不会导致残疾,但是需要长期的静养和休息才能恢复,所以尽量不要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了。” 阿月心中一动,刚刚破咒的时候,就感觉像过了一个月之久,原来都是神魂颠倒时空错乱。 “你现在已经醒了,所以这些针就不需要了。”丹植语一边说一边麻利的将阿月身上的针拔下来,阿月眼睛一瞥,好家伙整个上半身被扎满了,就像一只刺猬一样,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好友们,阿月还是忍不住动一动喉咙,“谢谢你们。” “孟公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南子棠很感动,丹植语也眼睛亮亮的附和着,“孟公子你的付出比我们大得多,你应该感激你自己。” “好了,我们谈正事吧。”阿月这才注意到一直安静坐在自己身边的白遇湖,他半天也没出一个声音,眉头严肃,“阿月,你破除灵咒之后,陵鱼从嘴里吐出了鱼胆,放心陵鱼没事,只要不是开膛破肚掏鱼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