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手腕,手臂,那一瞬间阿月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吞噬掉了,因为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不由得心生一丝恐惧,但恰恰就是这一心悸,让他的手松动了一瞬,电光火石之间,灵罩的力量占据上风,直接生生将阿月的灵力汇聚打断,并且反手一个灵力反噬,这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阿月身上。 阿月被狠狠弹开,幸好后面有三人将他撑住,才没有弹飞一米远。“我的手!没有知觉了。”阿月惊恐道,他原以为自己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但是实际上他的手掌已经变成了被严重灼烧过的黑紫色,血管暴起,还有隐隐可见纹理之中的灵力涌动。 “孟兄你的嘴角流血了!”南子棠满是担忧。 “有没有什么可以包扎一下他的手掌?”白遇湖对丹植语问道。 丹植语仔细查看了阿月受伤的手掌,摇摇头,沮丧道,“这是灵力灼伤,一般药是治不好的。” 阿月看着众人担心,不由得安慰大家,“不怕,我家里啥药都有,不用担心。”说着他试着扭动手臂,“我不怕疼,我是怕失去知觉,就像失去了一条臂膀一样。” 丹植语突然灵机一动,“我有一套按摩术,可以疏通脉络肌理,不知道会不会有用。”她轻轻按压阿月的手臂,“如果你有知觉了就告诉我。” “好的。”阿月像生病的小儿,任由丹植语摆布,白遇湖和南子棠见状,也效仿丹植语的手法轻轻在阿月手臂上按摩。 水中的陵鱼看着因为救它受伤的人类,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在水中游来游去,观察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阿月看着手忙脚乱的三个人,虽然身体痛的要死,但是还是觉得无比动容,正在感动时,突然感觉手臂猛的钻心疼痛,原来是白遇湖在用力的掐他手臂,“啊老白你是想疼死我吗?” 三人激动起来,“这说明你有知觉了,你可以尝试着动一动手臂。” 阿月用力将手臂抬起,手臂十分酸痛难忍,但是手依旧是没有知觉,“手还是麻着的。” 看来丹植语的按摩是有用的,三个人捧起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揉搓着他的手指,从指尖到指腹到手掌,阿月的手已经干燥焦黑,几人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毁了他的手。 “这个符咒下的灵力层很厚,根本打不断,稍有松懈就有可能被反噬,制作这个灵咒的一定功高盖群,万里挑一的大师级别的人。”阿月说道,“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搜罗来白藓虫,陵鱼这种异兽来守陵,造这样一墓穴,守护的是什么东西?墓主又是谁?” “你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墓穴就在你家门口,那就说明或多或少的和漪月宗有关系。”白遇湖告诉他。 尽管阿月不想承认,但是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那么究竟和漪月宗的谁有关系呢?漪月宗周边严防死守,修筑这样一个神秘的墓穴,若非宗主授允,一定会暴露且被阻止进行,那么说,漪月宗宗主一定了解这个计划,是不是爹爹?不不不,是爹爹下令搜查的墓穴,那就说明爹爹并不是知情人,那么一定另有其人。 不知怎的,阿月眼前浮现的是死去的大伯一家,而大伯正好就是上任宗主。 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那天他所见到的死状,那夜闻到的血腥味儿仿佛在鼻尖一直萦绕至今,是他多年的噩梦,堂堂宗主就这样莫名死去,且之后的十年再也没有人追查过死因,这不得不让人看到,即使是高高在上的漪月宗宗主,也是随时悬之于剑下,不知不觉的丧命。 阿月从来不会主动回忆起那天,那天是他安全感丧失,危机感来临的一个转折点,他总是感觉下一个丧命的可能就是自己一家,甚至全宗门人。 丹植语看到阿月脸色发白,神情紧张,不禁握住了阿月的手,“你现在灵神受损严重,万万不可陷于焦灼心理,否则很难愈合伤口。”她怜惜道,“你现在要放轻松。” 女孩柔和的话语将阿月从恐怖的回忆中带了出来,但是依旧抑制不住的冷汗直流,白遇湖和南子棠也拍拍阿月的肩膀,“现在不要多想了孟兄,免得心神受损耽误了最重要的任务,这些事情,留到以后慢慢揭秘。” 阿月回过神来,胸腔大幅度起伏不停,他拭去脑门上的冷汗,“对,现在应该做的是粉碎这个可恶的禁咒。” “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破咒的事情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离开,出去禀告各位大人最为妥当。”即使是一向理智冷漠的白遇湖,此时也不得不为了阿月的身体考虑,况且以他们几个的力量是绝对无法解开这些谜团的。 “不!”阿月突然紧紧地抓住白遇湖袖口,“老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此信任的大人,或许才是整件事情的背后谋划者,我们一旦活着出去,将这些秘密告知天下,反而会促成他们将这个秘密掩埋的更深,我们不能盲目的信任任何人,更何况这件事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