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如果说蛋黄酥在,陆昭昭还能有三四成胜算,可连蛋黄酥都被送出来,她的存活概率…… “我很清醒。”他说:“我知道,我是在送命。可我如果不去,就是她要送命。” 他其实也未想过,那么怕死的他,也有一天甘心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 可怎么办呢?那是…… 阿离啊。 是做星空蛋糕给他庆生的阿离…… 是和他一起讨论宇宙与幻想的阿离…… 是抵着他的额头说永不遗忘的阿离…… 哪怕相逢的岁月这样短,凝结的情感却这样深。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困难,而即使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玉怜香发现,自己并不恐惧。 他只是想—— 【不能让她一个人。】 连蛋黄酥也送走了,她一定也有所预感。此时的她在想什么呢?一个人面对劫雷……她害怕吗? 【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啊。】 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雷劫,孤独无助,我不能…… 【我不能看所爱之人遇险,却袖手旁观。】 “放开我。”他说:“我是渡劫期,劫雷更钟爱我。假使我去,她能有一线生机。” 司空琢一时失语,却并未放手。非但如此,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抓住了另外一个人。 而意识慢了半拍,才感到崩溃: “秦令雪你也——大哥,我求你们俩别发疯行不行啊?!” 这两个人一个接一个抽风,他真的也要疯了!“雷劫是更钟爱渡劫,可陆昭昭难道能讨得了好?!你们别太理想主义了!敖海若!帮我拉住这俩疯子!!” 敖海若二话不说,上前帮忙把两个上头家伙给束缚住:“够了!都冷静一点!司空琢说得对,原本雷劫或许没那么厉害,你们俩要是过去,那才真是完了!” 她很能理解司空琢的崩溃——固然楼惜玉说得有道理,但那也只是理想情况,且还算一命换一命,真正最有可能的,反而是非但救不回,还平白送命罢了。这是但凡清醒一些,就能够想明白的事,可很明显,这两人已然是上头了! 但同样的,她也能够理解这两人为何如此—— 【爱有时站在理性的反面。】 因为所爱之人身处危险,就没有办法理智地袖手旁观。想来无论是秦令雪,还是楼惜玉,都对那个女孩用情至深;但也正因如此,敖海若必须让他们冷静清醒过来。 因敖海若同样十分清楚:陆昭昭之所以把所有人都送走,正是因为她从未想要连累任何人。 “秦令雪。”她先冷冷看向红衣少年:“你负伤在身,又无更多手段,过去是想连累小宝陪你送死?” 少年闻言咬了咬牙。 “楼惜玉。”她又看向青衣公子:“你透支灵力,尚未恢复,纵有千百种手段能发挥多少?平白引更多雷来,把她那一成的胜算也葬送掉吗?” 青年猛地抿紧了唇。 眼看二人把话听进去了,敖海若神情才和缓一些。 “你们也别现在就露出这幅死样子,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不要关心则乱!我和秘境还有些联系,会全力协助小宝渡劫;你们不要靠近,司空琢,看住他们两个。” 玉怜香失魂落魄地低下头,秦令雪不太甘心: “那我们就……只能看着吗?!” “你还可以——相信她。” 敖海若郑重地看他一眼,又望向凝聚天雷的云层: “像相信你们自己那样——相信她。” 相信她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可以再一次创造奇迹。 —————— “要是这次能过去,我一定痛定思痛。” 陆昭昭对自己说:“要是这次能过去,我一定不再心存侥幸;不再偷闲躲懒。” 在等待雷劫的时间里,她已进行了深刻的反思。陆昭昭不是完人,她当然也会冒失,也会犯错,也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但她至少有一点是好的:会反思,会认错,会改正。 而现在,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个缺点。 “一直以来,我的运气都太好了。” 她轻叹一口气:“所以,总觉得最坏的可能性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直以来,她的运气都太好了;她也是个乐观主义者,总把事情往好处想;但幸运——幸运既然是一种概率,就不会百分百发生在她身上。 此时此刻,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