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桃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终于想起:“有……有先例!曾经一次龙妃选美,有位女修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参与其中,后来知道后退赛,却还是在送亲节奏了一曲才离开……只要长得足够好看,在我们北海,就是可以破例的!” 她很骄傲:“在我们北海,长得漂亮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陆昭昭:“……” 颜、颜值即正义?? 属实给了她一点小小的北海震撼。余桃还越说越兴奋:“而且我看你们这曲子虽好,可加上歌舞才更妙!正好我都没想送亲节表演什么,要不我给你伴舞吧!” “哎……?” 可见余桃这姑娘真的大大咧咧,但陆昭昭居然觉得也不是不行,毕竟只曲子当然不如歌舞赏心悦目:“但是……” 就算余桃跳舞过得去,她也愿意:“可没剩几天了,还要排歌舞……这……” 来得及吗?举棋不定,她看向玉怜香。 青年微笑着微微颔首,平静地说: “放心,有我。” —————— “来了?你这来得可是够晚,表演都开始好一会儿了。” 正月廿七,团海送亲节,也是祭海最后一日。龙女庙附近海滩上,之前搭好的戏台此时又一次成为主舞台,选手们轮番献艺,好不热闹。 而在天边云端,敖海若早早设下阵法,美滋滋地躺倒在软塌上欣赏歌舞演出。仗着没人看见——有人看见也无所谓——的心态,此处VIP观赏席被她布置得不知多么舒适豪奢,这会儿不仅半躺着十分懒散,还顺手倒一杯小酒。见敖孟章来了,她也没动弹,很随意地指了指一旁的躺椅:“坐。” 高大的少年臭着个脸,也不说话,自顾自坐下了。身旁侍女便为他呈上果盘,他也不看,整个人就很阴沉,散发着一种独属于叛逆期青少年被迫家庭聚会的非暴力不合作气场。 “啧,来都来了,摆个臭脸给谁看?” 敖海若就看不惯她老弟这幅阴沉样子。分明小时候还挺可爱一条小龙,这几年脾气越发的臭,她看着也心烦:“又不是我想请你来。若非先前几次你都乐颠颠自己要来……我可懒得讨这个嫌。” 青春期臭小孩是世上最古怪的生物没有之一,刚少年期的小龙也是人憎鬼厌,敖海若可不惯着他。殊不知她烦青春期老弟,老弟也烦死她,闻言,敖孟章蹭地又站起来,闷头又往外走。 “慢着。你说来来说走走,一声姐姐都不叫,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敖孟章停住脚步,回头想恶狠狠瞪她一眼……没敢,目光只落到她身下的软塌上,表现出一种高度不配合的沉默。敖海若盯着他看了片刻,小酌一口酒,忽然又懒得去计较。 “算了,想走就走,多大的龙了,我懒得管你。” 这么说着,又顿了顿:“不过,你小子最近好像不对劲。” 敖海若不是那种照顾幼弟无微不至的温柔贤惠长姐,教育方式更接近于放养,孩子犯事儿了才揪过来打一顿……说起来好像不是太好的教育方式,不过妖族都这样,凑合凑合也就过了。总之,她虽然有关注弟弟的生活情况,却不会事事插手,因而这会儿才忽然想起,最近他是有点不大对。 好像……没犯什么事儿,也没招猫,也没逗狗,也没去追凡人家漂亮的小朋友,也没爆锤一顿哪家倒霉海族…… 想着想着,她的神情慢慢变得凝重,从软塌上直起身,狐疑地打量着臭弟弟:“你……” 敖孟章:“……?” 他这会儿也算是心烦意乱。其实从前,敖孟章很爱看送亲节表演,小时候还嚷着求着来看,就算开始叛逆也没缺席过,毕竟……历任北海最漂亮的一群人演出,这哪个颜狗能够拒绝呢? 但这一次,若非敖海若邀请,他还真不愿意来!没别的原因…… 既见过了最美的明月,谁还会被凡俗野花野草吸引呢? 但这会儿被老姐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尽管敖孟章本人是很想很酷很拽地扭头就走……但事实是他心虚腿软,动弹不得,脑海里甚至在反思: 【我最近又犯事儿了吗???】 没有哇!他什么都没干啊!! “嗯……” 敖海若若有所思:“我听说,你参加了会武?” “……” “这可真稀奇,你以前对这些可不感兴趣,毕竟按你的话……【一群加起来不够你一尾巴扫的】?” 敖海若思考着:“其他地方也不对……之前见宝宝两次,一次说话结巴,一次直接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