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雪:“???玉怜香你不想活了是吧???” 虽然是实话,可当着他徒弟面儿说他活该,是玉怜香飘了,还是他秦令雪提不动刀了?秦令雪平时不搭理玉怜香,是因为懒得搭理,又想给徒弟的“法术教习”几分薄面,可这不代表他真的不能、不敢出手揍他,给他长长记性!! 但他也没能动手。动都没能动一下。不是因为小徒弟轻柔的抚摸面颊的手,而是小姑娘陡然锐利起来的目光: “你在人家脸上划两剑??” 秦令雪:“……” 徒弟一用这语气说话,秦大螃蟹的脊背就忽然一凉。说来也怪,虽说他之前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会儿就忽然心慌慌的: “切、切磋啊!顺手就打了,哪管是脸还是哪儿!” 他拔高了声音,试图为自己辩解:“再说那还不是她搭讪在先,上来就跟我说什么美人儿跟我混吧……那我那暴脾气还不是——” 陆昭昭:“???” 她睁大了圆圆的杏眼:“……啊???” 敖海若,搭讪,她师父?还有这事儿呢?? 虽然震惊,但因着正在上药,她下意识端详了一下自家便宜师父的脸——嗯,倒确实是很俊,在纸片人里也算巅峰颜值,但凡没那么横行霸道、阴晴不定,也是个走出门就要掷果盈车级别的美男子。 这样想来,被搭讪倒也很正常……不过她还是扭头看向玉怜香,试图寻找证实,但青年只是耸耸肩。 “这我倒不清楚细节,毕竟我并不在场……不过敖海若是能做出这事儿的人,秦兄生气也正常。” 他摇摇扇子:“我只是不太赞同秦兄打女孩子的脸罢了。” 就算秦令雪暴起,把他打死在这儿,钉进棺材里,玉怜香也要用嘶哑的声带喊出:打女孩子的脸是不道德的!! 就是这么怜香惜玉,女子之友,无论何时,总之无条件站女孩子那边。而陆昭昭闻言想了想,居然倾向于站一秒她师父: “但切磋起来,倒也确实没什么应该打哪里、不该打哪里。” 如当初迟星文也打过她脸……她是很能理解的。擂台之上无男女,没有说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要放水,也没有说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就要求对方放水。 “对吧?对吧?” 秦令雪又得意洋洋起来,得到徒弟的支持,他好似只打了胜仗的猫:“我就说——” “但是,”陆昭昭把药粉扑在他面颊上,面无表情道:“能留手的情况下特地去打女孩子的脸还留下伤痕,的确是不应该的!!” 她低头,盯着自家的大螃蟹:“那你呢?当时有没有故意?” 秦令雪:“……” 秦令雪移开目光。 有没有故意……那当然是……有那么一点点。敖海若气性大,年少轻狂的秦令雪也是,他哪里能忍调戏,所以打起来之后,确实是有看对方格外在意脸面,就刻意去打了两下。 也不是说特别恶意的,只是对方嚷嚷着“别打脸别打脸”,那他就叛逆地要打脸——很孩子气的作风,可秦令雪本也就是孩子脾性。只是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任性,现在总算遭受报应——不是来自敖海若的报应,是来自小徒弟的报应。 “要是我的话,”陆昭昭说:“就像之前星星伤我的脸,我心里头知道他没错,可还是很伤心很伤心的。” 她心里头知道迟星文没错,可伤心还是会伤心的,谁叫她爱美?敖海若也爱美,推己及人,陆昭昭就知道她有多难过。 当然,不是说敖海若搭讪就毫无问题,可就打脸这事儿来说,陆昭昭觉得可以无意,不能刻意。而看她师父这悄咪咪垂下头的沮丧模样,她心里头就知道了: 哦,他是故意的。 嗯……也不意外。毕竟之前很烦的时候,他也划拉过司空琢的脸,属实是惯犯了。 “我……” 别人怎么样,秦令雪是不在乎。可徒弟说起来,他就想起好几年前,小姑娘因为伤了脸哇哇大哭的样子,一下子就很沮丧了:“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怎么怎么样。” 他对划脸真的没有偏好,只是纯纯叛逆人!!但……唉,既然徒弟这么说了…… “今后不打人脸了。”他闷闷道。 “也不是不能打,可是不能故意去打呀?” 陆昭昭说,给他处理好伤口:“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嘛……万一下手没个轻重,留了疤,岂不是就毁容了?哪有这样的呢……” 当然要是无意的,或者情况特殊,倒是也没什么;可怎么能刻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