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变成良久的注视与沉默。 “总是如此,我便总是想,是否我有何处不妥?” 青年虚心求教:“陆姑娘上次的话令我茅塞顿开,若还有何处不妥,还请姑娘教我。” 陆昭昭:“……” 上次……啊,莫非是说他眼神没有温度的那次?她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人:o,展飞光大大咧咧说这个合适吗?他们说话声是小,可修士耳朵也尖啊! 有时候陆昭昭真不明白,展飞光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我没什么能教你的。” 青年并不吭声,过了会儿才说:“你能教我的还是很多的。” 他说完这么一句,竟是不再开口了,转而低头看手中那卷书。反倒是陆昭昭心里头难免在意,一时都忘了修罗场,只是纳闷: 展飞光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呢? 猜不透,想不到。陆昭昭自认还是擅长人际交往,可没有感情的展飞光对她来说就好似一个黑箱,她能看到他的行为表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猜到其中究竟放了什么,又在以怎样的方式运作。 只是,她把这段对话后台录了下来。没别的,论坛考古学家托她记录天道化身/分身的消息,她就有事没事记一下…… 小鼠觉得不太对劲。 大约是因为前几天它忙于搬家,虽然有关注少年们,却没注意很多细节,以至于此时此刻,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些雄性两脚兽,对陆昭昭是不是有点态度微妙? 自然,野兽之间难说“爱情”这回事,繁衍却是天性。小鼠还小,尚且没经历发情期,但看过不少,也不觉得陆昭昭被人追求是怪事。 野外也是一样的,优秀的雌性总会有许多雄性争夺,相当多的雌性更有着挑拣伴侣的权利。小鼠觉得仙女千好万好,那这么优秀的雌性,有许多爱慕者是非常正常的。 但小鼠觉得有点不太高兴。好像也说不来怎么样,也不算是吃醋?因为要吃醋,它早该因为蛋黄酥喝一大缸醋了,但其实它只是羡慕蛋黄酥,并未因此吃味。 因此思来想去,或许是因为,小鼠打心眼里觉得,这些少年都配不上仙女。别看仙女修为最低,在小鼠眼中她就是坠好的,像天上的月亮,唯有骄阳能与之比肩。 这些少年人,显然还不能称之为骄阳,勉勉强强算个星星吧……当然是众星拱月的星星。 也正是因此,原本对苏栗衡逐渐顺眼的小鼠,对他也颇有微词了:个两脚兽,一点自知之明没有,竟敢打仙女的主意??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仙女,当然也配最好的!在小鼠眼中,平庸的雄性会被仙女吸引再正常不过,但他们要有自知之明,不能以下犯上,做触碰明月的美梦。 就像它——被仙女拒绝了,也不能够死缠烂打,只要默默献上礼物,看她露出笑容就好。连它鼠大王都如此,别人怎么敢?! How dare you!! 在它眼里,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鼠可不懂得人类的青梅竹马、地位身份,只是肉眼判断,这些人都dada!但它毕竟是聪明又宽容的鼠鼠,决定给苏栗衡一次机会。 只要他及时地意识到自己的卑微,放弃对仙女的痴心妄想,那它鼠大王也可以既往不咎,勉强跟他契约成为同伴,为仙女的修行发光发热—— 可想而知,苏栗衡是完全不会按照它的期待去做的。 人与鼠的悲欢不能相通。小鼠甘愿当个舔鼠,每天送礼物都心满意足;可苏栗衡却从未放弃过与陆昭昭一生厮守的想法,更不会把自己的地位完全卑微到尘土里。 哪怕他非常爱她,愿意退让与守望,少年人也有着自己的自尊,自己的欲求。 他爱她,但他不会放弃自我。 不可调和的分歧,更何况小鼠不能人言,无法顺畅交流。于是分崩离析是可以预见的结果,陆昭昭很轻易便能发觉,原本和苏栗衡越来越亲密无间的小鼠,在赶路的两天里,不知为何态度又变得很冷淡了。 陆昭昭:“……?” 小鼠心,海底针。小鼠虽然通人性,但在场只有蛋黄酥能较为清晰地明白它的意思,而蛋黄酥又是个“说都不会话”的……是以陆昭昭也没怎么搞懂它的想法。 只是知道,小鼠对这几个少年都兴致缺缺。虽然有点遗憾,不过还好,她朋友很多: “如果这几个你不喜欢,我还有其他朋友,不着急,我看看离开秘境前能不能让你们见上面。” 小鼠点一点头,转而对未曾谋面的仙女的友人感到向往: 那么多人里,总不能一个都挑不出